“太好了,找的便是你!”,呂布笑著,拉著一臉惶恐的袁席,便進了一個屋,將里面正在辦事的官吏都給趕出去之后,兩人這才面對面的坐了下來,呂布也不喜歡多說廢話,直接就講明了來意,“我是想讓你幫著我,聯系各地的退役士卒,廟堂要設立更卒府,有意擔任的,可以充實到更卒府之中...”
“你的人要給他們說清楚,如今的更卒變了,是廟堂認可的官吏,甚至可以與縣令,太守這些人平級,若是有心參與的,便讓他們報名,最后將名單送我這里來,你明白了麼?”,呂布認真的說著,袁席聽聞,恍然大悟,卻有些遲疑的說道:“呂公啊,我是管濟民府的,更卒的事情輪不到我來管。”
“若是侍中臺下了令,我定會去做,可是沒有命令,我不能擅自做事。”
呂布聽聞,勃然大怒,瞪大了雙眼,兇狠的看著袁席,問道:“我讓你去做,你竟不聽?莫非我這個中書令不配被你放在眼里嘛?!”
聽到呂布的吼聲,袁席被嚇得渾身哆嗦了起來,呂布的手都已經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似乎袁席只要敢說半個不字,就要被當場格殺,袁席哆嗦著,眼里滿是驚恐,他搖著頭,說道:“我并不是看不起呂中書...中書誤會了...”
“那就趕快給我去做!”,呂布咆哮道。
袁席驚恐的看著面前的兇人,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侍中臺的命令,我不會行事的。”
“你欲死?”,呂布冷冷的盯著他,緩緩拔出了寶劍,看著他,問道:“你是應還是不應?”
袁席閉上了雙眼,咬著牙,說道:“不應。”
他閉著雙眼等了許久,呂布的寶劍也沒有落在他的身上,他偷偷的睜開雙眼,呂布卻是已經收回了長劍,不屑的看著他,說道:“好了,睜開雙眼罷...說起來啊,我真的是很討厭你這樣的人,明明怕的要死,卻不肯給我行個方面,非要我去一趟郭嘉府邸...”
“抱歉,呂公,我...”
“無須道歉,我雖然很厭惡你,可是我很尊敬你,滿朝公卿,就是缺你這樣的人,你這個人才能雖不怎么樣,不過,家教還是不錯,且等著我,我去一趟侍中府,馬上就回來!!”
......
更卒改制的事情,很是順利,甚至要比眾人想的還要順利,因為涉及退役士卒,朝中不少的大佬都是愿意幫著諸葛瑾,首先就是詔告天下,告知了新制度的優秀之處,同時,邸報府也沒有松懈下來,不斷的鼓吹著廟堂新策,說的仿佛只要革新了政策,就能使天下無賊一般。
在地方上,倒是有些阻礙,好在如今的地方州牧,倒是天子所派遣的親隨,這些人是屬于天子的死忠派,大多都是東宮出身的,有這些人的壓制,地方上為數不多的阻礙也就沒有了,呂布通過濟民府,聯系了大批的退役士卒,又通過吏府的能力進行選拔。
總共有近十三萬的退役更卒,被安排在了各地,同樣的,滿寵也是受諸葛瑾之囑托,寫出了一本《更卒綱要》,發給了這些即將上位的更卒們,讓他們能夠學習,諸葛瑾最初還是有些心驚膽戰的,他也從各個學府內招了不少的學子們,委派到了各地。
唯獨不太高興的,就只有魏延了,魏延本來是荀彧親自選定要擔任仆射的,卻是被諸葛瑾擺了一道,心里自然是惱怒的,他這已經脫離了南軍,正準備在南軍大展身手呢,這算什么情況啊?
坐在書房內,魏延喝著酒,心里滿是憤懣,飲了酒,將酒盞猛地砸在了地面上,魏延憤怒的站起身來,大叫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說著,他便是憤怒的在屋子里打砸了起來,整個書房都被他弄得遍地狼藉,他在這里發泄著怒火,奴仆卻是不太敢去勸他的。
魏延性子急,平日對奴仆雖說也不錯,可是他那個性子,就是魏延的孩子都不敢勸他,更別說是這些奴仆了,奴仆有些緊張的開了門,說道:“家主,有人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