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袁席趕到的時候,袁耀正在帶著人安排他們的站位,看到袁席前來,袁耀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急忙走了上前,笑著附身大拜,“拜見堂兄”,袁席心里一暖,隨后又急忙吩咐道;“勿要如此言語,只有在府邸內,我才是你的堂兄,知道麼在外勿要如此言語”
袁耀心里自然知道袁席為何如此言語,因為袁席一直都覺得袁耀乃是日后的尚書令,故而,不愿于他過于親近,難免有人胡言亂語,說什么兄終弟繼之類的話語,生怕會影響到袁耀的未來,對此,袁耀依舊不在乎,他咧嘴一笑,說道“兄長,你又何必如此呢昔日,我祖父,我伯父,不都是司空麼”
“哎不可胡說”,袁席瞪了他一眼,袁席這才沒有繼續言語。
“大典的事情如何”
“都準備好了,按著兄長你的意思,就是讓他們多演習幾次,免得到時出了事”
袁席認真的看著殿內忙碌的眾人,不由得點了點頭。
“小心總是對的。”
“受教”,袁耀朝著他一拜,袁席看向他的眼神也就愈發的溫和起來,袁耀與他乃是兄弟,只是,兩人的年齡差距有些大,因袁耀是袁術老來得子,袁席足足比他要大了二十八歲,這個年紀,如父,袁席如今也即將到六十歲,袁耀若在廟堂之外,也不算是年輕,只是,袁席還是將他當作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一般。
“袁仆射”,袁席開口說道“此事定要仔細,若有差池,我是不會念及私情的。”
“謹喏”,袁耀一拜,又說道“兄長,還有一事”,他壓低了聲音,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諸葛恪的事情”,聽到諸葛恪的名字,袁席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我知他恨我,不過,他太過于年輕,必你還要年輕,他能想到的東西并不多,你也不必太在意等他長大了,他便明白了。”
“在將來,你來擔任尚書令,他來擔任侍中令,我聽聞龐令公收了個好弟子,他來擔任中書令大漢愈發昌盛”,袁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滿是微笑,有些出神。
“說起來,滿朝大臣,還有一個人,需要叔父去請,我先前去請,他不肯來,還險些將我打了一頓,他比我年長,我不好動手,還是叔父去將他請來罷”
“哦還有人敢不來是何人”
“”
到天紀八年的六月,天子要行祭烈大典的事情也就不再是秘密了,不過,有資格來的,都是廟堂重臣,百姓也可以自發的前來,只是不能進忠烈堂罷了,即使是如此,還是有很多的百姓趕來,他們愿意在大殿外,祭拜這些先烈,整個雒縣,格外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