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才說一句,就被薛寶陶拉回了房間。
剩下的人,根本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各自散了。
“輕兒你最近怎么回事?”薛寶陶狐疑的看著慕輕,抱臂質問。
慕輕抽了張濕巾擦了擦手,淡淡的說:“能有什么事。”
薛寶陶張了張嘴,想像平時一樣教訓她,可慕輕一個眼神看過去,她忽的說不出話來了。
“葉家有什么好住的。”慕輕嘆了一口氣,平靜的收回目光沒再嚇唬她。
薛寶陶啞口無言,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女兒,是她瘋了?還是自己瘋了?葉家這房子三棟聯排別墅打通,占地面積三千平,前有人工湖,后有花園,這實力放眼四九城也挑不出幾個來。
“這里比咱們在老家住的出租房好上多少倍啊?你以后讓著點子姝,咱們寄人籬下,你要懂事一點,把你小姨她們一家都哄開心了,才有好日子過。”
慕輕心不在焉聽著,下頜線條精致如工筆雕刻的璞玉,眉眼妖嬈,氣質卻清冷的讓人只敢遠觀。
薛寶陶欣慰的松了一口氣,她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這個女兒了,可惜沒從小沒錢往藝術方面培養,不然就憑這張臉,隨隨便便往聚光燈下一站,攝像機三百六十度拍都好看。
“媽媽今天做了板栗餅,你去給小姨她們送過去,賠禮道歉吧。”
給薛曼寧、羅子姝賠禮道歉。
慕輕不置一詞,讓這一家三口留在葉家沒掃地出門,已經是她看在羅建文的面子上,留的最后一點仁慈。
薛寶陶硬是把青瓷碟塞給慕輕,把人推出了房間。
慕輕跟薛寶陶住的是客房負一層,乘電梯上樓,二樓客廳里薛曼寧正在喝茶,旁邊坐著的除了羅子姝還有羅子臨。
慕輕一出現就明顯不受三人待見。
羅子臨今年十六歲,長得跟羅建文幾乎一模一樣,羅子姝眉眼處也能看到羅建文的影子。
同樣是子女,葉幸卻跟他們三個人長得天差地別。
慕輕多看了羅子臨片刻,這目光讓羅子臨頓時如芒刺背,渾身不自在。
他少爺脾氣被薛曼寧慣的厲害,立刻就瞪回去一眼。
“羅子臨,媽教過我們要有修養,別被身邊的壞風氣帶跑了,跟個鄉下人一樣沒禮貌。”羅子姝嗔怪的擰眉,伸手去接:“表姐來送吃的,給我就好。”
喝y國進口的紅茶配板栗餅?也只有鄉下來的土包子才能想的出來。
她的手剛碰到碟子,就落空了。
慕輕躲了一下,淡淡的拿了塊餅吃,不緊不慢的說:“我過來拿校服,要吃自己去買。”
羅子姝愣住,臉色有些不好看,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羅子臨看到羅子姝受了委屈,故意抬肘撞了一下慕輕手機的瓷碟,態度敵視。
青瓷碟被撞掉。
慕輕眼皮都沒掀一下,隨手一接,完好無損的接住放在茶幾上,里面連餅都沒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