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臨!給你姐姐道歉!”薛曼寧眼神閃了一下,訓誡羅子臨,聲音卻沒什么起伏。
羅子臨不服的別開臉,嘟囔了句“我去打籃球”,就從步梯走了下去。
薛曼寧回頭看向慕輕,不咸不淡的說:“你是姐姐,讓著些弟弟妹妹們。”
“他們把我當姐姐,我自然會。”慕輕淡淡坐在了客廳沙發上,一點兒都沒局促不安的意思,任憑薛曼寧用目光打量。
薛曼寧還沒接話,就看到電梯門打開,馬管家帶了一個西裝革履,皮鞋锃亮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年輕男人身材挺拔,氣質沉穩有力,有一米八左右,兩個人對比之下,馬管家顯得格外的佝僂慌張。
“他是誰馬管家?我說沒說過不要把人隨便帶進家里來。”薛曼寧正需要發泄的地方,語氣不屑刻薄。
現在的葉家沒有了葉幸,一切就都是薛曼寧說了算,馬管家身為下人,在別人面前可以跋扈,但在薛曼寧面前就只剩下唯唯諾諾。
“夫人,他說是大小姐讓他來的……”
薛曼寧對葉幸是實打實的又怕又恨,厭惡道:“葉幸人都已經死了,還能指使手底下的狗咬人?我看他就是來招搖撞騙的。”
年輕男人聞言一挑眉,眼里帶著鋒芒:“自我介紹一下薛夫人,我姓許,叫許藺,是葉家的專用律師。葉總生前的遺囑把葉家產業都托付給了我來打理。”
“我不管你是誰派過來的,現在就離開我家!否則我會立刻報警!以私闖民宅的罪名,馬上讓你這個律師成為階下囚。”薛曼寧心慌嘴硬,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高傲的抬著下巴。
“法盲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文化還要打腫臉充胖子。”許藺根本不在乎薛曼寧的態度,打開手里文件。
“根據葉總的遺囑,薛夫人你并不具備繼承葉總任何遺產的資格,這點相信在今天葉氏集團的董事會上,你也已經明白了。”
薛曼寧聞言臉色一變,她今天在董事會上提出要接管葉氏集團,卻因為她跟葉家沒半毛錢關系,被公司一眾人冷落,可她不甘心,又哭又鬧,最后董事會沒開完鬧的不歡而散。
羅子姝聽到動靜從房間里出來,看了眼薛曼寧,用通紅一雙眼向許藺,責備道:“許律師,我媽媽有心臟病,麻煩你說話客氣點兒。”
許藺饒有興致的看了眼羅子姝,看起來女兒比媽更不好對付,可惜他軟硬不吃,“不好意思羅小姐,我按規律辦事。照遺囑上的內容,就連葉家這棟別墅也不屬于薛夫人,你們只是借住,我可以照規矩收回。”
“可許律師別忘了,我是葉幸的妹妹,我弟弟羅子臨是羅家唯一的兒子。按照血緣關系,葉幸死了,我跟子臨應該都有繼承遺產的資格,不是嗎?”羅子姝臉上帶著篤定,擲地有聲的辯駁。
許藺沒忍住怒笑出了聲,聳肩:“不好意思,你們姓羅,葉總姓葉,雖然你們有幸跟我們葉總一個父親,但非常遺憾,遺囑上并沒有寫你們的名字。”
慕輕挑了挑眉,拿起游戲手柄打游戲。
她右眼尾有一顆嫣然的淚痣,瞇眼的時候格外妖冶,像只盤臥的紅狐貍,掃一掃尾巴,能把人三觀都帶跑了。
許藺這個人除了給她幾分面子,對任何人都不會口下留情,這也是葉幸當初高薪聘他來葉氏集團當律師的原因。
雖然她不記得,自己有立下什么遺囑。
但有一點兒許藺說對了,就算葉幸已經死了,薛曼寧母子三人,也沒一丁點兒繼承她遺產的資格。
“你——”羅子姝氣的憋紅了臉,聽到慕輕打游戲的聲音,格外刺耳。
“你能不能把聲音關掉!”
許藺這才注意到了慕輕,回頭:“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