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條驚訝了一瞬間,眼里流露出貪婪的光,上前就擠掉了坐對面的人,勢在必得的說:“來就來!輸了你認我當干爹。”
慕輕懶懶的一笑,說:“你有多老?歲數不夠想當爹,不怕折壽。”
“呵,別找借口,這是怕了?不敢了?”老油條挑釁拍桌子,猥瑣的露出煙牙。
“怕你命不夠硬。”慕輕無可無不可的把籌碼押了,眼神發涼,淺聲說:“我輸了,喊你一句老子,你輸了就留一只手給我!”
這不是一般的夜場,私底下雖然亂的很,但流血的事兒一般不在臺上說。
慕輕最后一句話,顯然激起了不少人的腎上腺素,本來都對她不抱興趣的看客,一下子也都眼神變了。
這女生年紀不大,脾氣挺爆。
不知道是什么來路?腦子有病,來這兒玩票兒。
“跟她來一把賴老三!你多少年的本領還怕她?”
“老三,恭喜當爹啊!”
“跟她比啊!你不行換我來!”
知道慕輕根本不懂門道,多的是人想賺這一筆,急不可耐的搶機會。
老油條一狠心,“比!老子兩只手呢。”
主持人接到老油條眼神,照舊睜只眼閉只眼,都是用慣了的手段,出千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簡單的跟喝白開水一樣。
“開——”
“什么?!”
蔣郁不可置信的搓了下眼,他明明親眼看到,那個老油條跟主持人串通一氣,打好了招呼的。
“這……這怎么做到的?搖骰子明明是別人,她根本沒機會碰到啊。”
蔣郁看向司祁,司祁抿了抿唇,眼神里藏著淺淺韞色,說:“出千也總有失手的時候。”
話是這么說,可幾率實在太小了。蔣郁將信將疑,重新看向賭桌上。
所有人都跟蔣郁一樣,不可思議的看著結果,視線紛紛投向老油條。
老油條不敢相信的看了眼主持人,眼神驚恐,恨不得把他給吃了,這一把怎么能失手?!
慕輕拿回應得的籌碼,對上一眼老油條的畏縮的目光,也沒說什么直接站起來,拿著骰子走向別的桌。
她極其冷靜的說:“來一把,你剛剛不是搶著當我干爹。”
對手:“……”不信邪咬牙,“來!”
十萬、五十萬、一百萬、兩百萬……
對方堅持不住,汗珠子大顆掉,憋著哭腔:“沒了,沒了,你是我爹行不行!不開了不開了……”
慕輕體貼的沒為難他,撥了撥面前滾雪球般的籌碼,拋給身邊荷官:“換下一桌。”
荷官戰戰兢兢看著金燦燦籌碼:“小姐,不、不玩了吧。你看天色也挺晚了。”
慕輕安靜的換下一桌,說:“輸完為止。”
荷官心底發慌,這突如其來的好運,怎么輸啊?他在旁邊看著都覺得自己陽壽不保了。
這次的對手明顯怕了,不太敢跟賭。
慕輕溫聲說:“跟我比,贏了我付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