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條見慕輕只剩十萬籌碼,沒油水可撈了,給主持人一個眼神,戲謔說:“回家洗洗睡吧小妹妹,給你留個打車費。”
慕輕抬腳擋住了他要走的步子,含笑的眼里帶著輕佻,隨手抓了把骰子玩兒,說:“再來一把,我就喜歡跟你耍。”
老油條冷笑,他好心放她一馬,真是不知死活:“就你這十萬塊爺們兒看不上,別耽誤老子掙大錢。”
荷官抽搐了一下嘴角,一言難盡的看向慕輕:“小姐,差不多了。”
這是誰領進門的啊?腦子不太好使吧,上趕著給人送錢。
慕輕挑了挑眉,妖嬈又冷颯的垂眼,把籌碼向前推,淡淡說:“怕了就算了,我不為難人。還剩這么多,誰想來一把就過來。”
草了,明明是他連贏三把,怎么整得跟她才是獲勝方一樣!老油條啐了一口,悻悻的讓開座位,贏得不太爽快。
周圍的人都向慕輕看過來,目光里摻雜著不懷好意的窺探,夜場里的女人各個開放火辣,但論相貌比眼前這個女生都差上一大截。
這才叫活色生香,野的叫人心癢。
蔣郁推開旁邊人,系上扣子:“我去吧,讓她趕緊輸完死心回家。”
司祁視線膠在慕輕摸著骰子的手上,微微動了下眉心,喊住他:“回來。”
蔣郁坐回來看他。
“輸就輸了,用不著你管。”司祁把酒杯塞給他,給他滿上酒,靠著沙發,凝視賭桌。
這擺明了是贏錢的好機會,雖然只有十萬塊,但看慕輕什么都不懂樣子,是個人都搶著坐對面。
主持人撿起桌上散落的骰子,對面坐著的人,暗地里給比了個暗號。
贏了三七分。主持人接受到信號,默默搖骰子。
老油條就在旁邊看的一清二楚,幸災樂禍的對慕輕看了眼,輕蔑的彎了下嘴角。
“開!”
主持人志在必得的揭曉點數。
“紅方得勝,藍方出局。”
慕輕又輸了。
“黃毛丫頭,學你爹玩兒手藝!哎呦,輸得血本無歸,回家得哭好一陣鼻子吧!哈哈!”
“一百萬才夠玩幾把,她不會以為自己拿的這點兒小錢,是個天文數字,能來這兒能包場子吧?嘖嘖。”
“這叫什么,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小丫頭回家斗地主去攢歡樂豆吧!不然跟哥哥好一個,哥哥帶你贏一把咯。”
老油條帶頭攛掇,周圍紛紛帶起了節奏,唏噓聲帶著下九流的調侃,一個個喊的賣力。
慕輕仍然沒什么反應,看了眼身邊荷官。
荷官心底一繃,暗想完了,不近人情的說:“不好意思,工作人員不能借錢給客人!小姐,你的籌碼已經沒了,請把號碼牌還給我。”
他見多了玩兒上癮,借錢借的家徒四壁,一毛錢都還不上來的人。
“刷卡,兩百萬。”
慕輕平靜的遞過去銀行卡,有些懶的撐靠著柔軟的椅子,纖白修長的手指,漂亮到連指甲都晶瑩剔透。
荷官震驚的看著她:……
大無語事件,他好像遇到了個長得挺漂亮的金蛋?就是腦子不太聰明,被耍的團團轉,還要給一群老鬼當ATM機。
撞了鬼哦。
慕輕接過籌碼,重新看向人群之中的老油條,問:“兩百萬賭你一百萬,敢不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