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微大,黑色針織衫裹著泛白的脖頸,喉結微滑。
慕輕抬頭正好瞧見,浮躁又冷漠的垂眼,想磨尖了牙抵破皮肉,把他脖頸一口咬斷。
學到他教不了,不如直接讓她當鋼琴家。
蔣郁在門外催,老媽子似的絮叨:“老七,李睿涵電話打瘋了讓我們趕緊,我給老校長準備的禮物還得取……”
話落看到慕輕,他又立馬端起成熟穩重的派頭:“學習不要太辛苦妹妹,有空哥哥請你去兜風。”
粉筆頭從窗邊飛過,“啪”砸在了蔣郁臉上。
蔣郁吃了粉筆灰,不可置信看司祁。
慕輕撿起來粉筆,隨手扔進講桌粉筆盒,看也沒看蔣郁一眼,直接離開。
“這么快就走出喪妻的陰影了?”
蔣郁皺眉,懊惱的看著慕輕離開的背影,回頭說:“你別說沒想法,我不信。”
司祁鎖上教室門,漫不經心說:“我有我的打算。”
什么打算?培養個國際鋼琴家當徒弟?蔣郁一頭霧水,黯然嘆氣。
又不是養成游戲啊,搞這么復雜。
上一季的禮服倒是收到了不少,可適合給薛寶陶穿的不怎么好找。
慕輕回了尚品凰城的私宅,出門天色已經不早了,剛坐上出租車就接到了電話。
“輕輕啊,怎么還不回來呀?子姝說你留校補課,學習咱們隨便學學就好,你跟老師說,是媽媽讓你請假回家的。”薛寶陶緊張又擔憂。
慕輕留校補課她并不意外,自己女兒的文化課水平,她心里有數,不然也不至于求薛曼寧走后門上學,可今天是大事呀。
“我半個小時后到。”
慕輕回到葉家,家里只剩下了薛寶陶。
薛寶陶穿了件有些顯舊的禮裙,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慕輕丟在鏡子后邊的禮裙,拿著連忙塞給她:“先去換上,你小姨帶著子姝跟子臨先走了,咱們等馬管家來接。”
“我有衣服。”慕輕把手提袋遞給她:“你穿這個。”
薛寶陶愣了一下,打開紙袋子看了眼,比自己身上的好多了,看著包裝都不便宜:“你從哪來的?”
“買的。”
薛寶陶翻出來吊牌,不可置信的摸著料子“這不是當紅女星商夏代言的牌子?這、這是高奢款啊……仿的真像。”
慕輕隨便“嗯”了一聲,回房間不到三分鐘就換好了衣服,在客廳里等薛寶陶。
薛寶陶出來見到她,氣的要命,盡管不施粉黛已經很美了,可這種場合要貴氣。
“上流宴會怎么能披散頭發去呀!還有媽放你房間首飾,都是媽從前的嫁妝,你快去戴上。”
慕輕不愛累贅,除了一塊銀色腕表,什么也不戴。
黑色絨面裙長度剛到膝蓋,墨綠色飄帶束腰,冷白皮,唯一一點艷色是眼下的美人痣,掀眼時自帶風華。
沒所謂說:“馬管家已經在門外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