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里躺了一個月,葉幸掛著吊瓶出席董事會,頂著輿論高壓,擔任了董事長兼CEO一職。
她花了七年時間,帶領葉氏集團一騎當先,逐漸碾壓了同水平的沈家,隱隱有成為海市龍頭的氣象。
可一家獨大不是上面想要看到的,他們想要葉沈兩家一文一武、一明一暗,互相掣肘,互相競爭,誰也不能超誰太遠。
近些年的政策本身就有針對葉家的嫌疑。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葉幸又突然暴斃了,銀行不肯給葉家撥貸款,是在意料之中。
慕輕離開藍海咖啡廳已經傍晚,從出租車里向外看,灰蒙蒙的天,路越走越偏。
不是回葉家的路。
慕輕彈了彈手指,小拇指上的水鉆發亮,她從回憶里抽身,“師傅,走錯路了。”
司機四平八穩的開車,“沒錯。”
慕輕涼涼投過去目光,空氣里彌漫著危險氛圍。
司機笑了笑,把車一個倒甩停進了停車場,拍車窗:“下來吧,有件事得談談。”
慕輕并不在乎對方是誰,跟著他往里走。
司機停在一扇包金門前,語氣里帶著煞氣,“拿了錢,還要壞我們家沈老板的名聲,小妹妹,既然敢進賭場的門,怎么不懂規矩呢?”
“你們賭場的規矩,關我什么事。”慕輕單手抄在口袋里,眸子很靜,看不出一點兒被恐嚇到的苗頭。
“不守規矩就是找死。”
司機氣的怒笑了,“周二那天晚上,你在似水年華先是出千,后又鬧出亂子就算了。老板那么大的人物,懶得跟你計較這些小錢。”
“可出了門還不老實,硬把自己往咱們沈老板身上貼,這是什么意思啊?”
“我沒做過。”慕輕淡漠瞇眼,否認的很果斷。
“你沒做過,流言是怎么傳出來的?”司機咬了一根煙,冷哼一聲點燃火。
“我們老板年輕有為一俊杰,二十五歲黃金單身漢,老婆還沒娶到,名聲都被你們這些人糟蹋了。小姑娘年紀輕輕學什么不好,學人倒貼。”
慕輕黑白分明的眼里淡漠得很,散漫冷笑:“誰說的就找誰去,我沒做過的事從不負責任。你們老板要是覺得委屈,可以去法院起訴,只要官司能判贏,該多少我都賠。”
司機沒想到自己這么沒震懾力,寒著臉說:“我們老板不缺這點兒官司費。但面子跟場子,我得拿回來。”
慕輕也不跟他爭辯,一掀眼:“你說怎么解決。”
司機從口袋里拿出三個骰子,放進骰盅里,挑釁的眼神。
“事情怎么來的就怎么解決。我搖,你猜點數,猜對了這筆賬就一筆勾銷。”
慕輕不說話,不冷不熱的看他。
司機拿不準她什么意思,咬著煙含糊不清說,“我們老板看了那晚的監控錄像,你中間把我們的骰子換了。今天這三枚骰子沒動手腳,公平公正,你要是還能猜對,就算你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