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馮老校長家,蔣郁看了眼門口的車,“黎叔的車吧,謝謝您剛剛幫忙開口。”
黎平安瞥了旁邊司祁一眼,心里有些不痛快,“哼”了一聲就開車走了。
這是來跟他來搶學生的,要是慕輕學了鋼琴了,那還能好好跟他鉆研雕刻嗎?本來學一門就已經耽誤孩子學習了。
再說鋼琴那西洋玩意能當飯吃嗎?雕刻才是真正藝術跟生活的結合,既高雅又能養活自己!
蔣郁摸不著頭腦,“老七,你得罪黎叔了?”
“年紀大了,脾氣總會古怪點。”
司祁開了車門,把吉祥拎到邊上去睡。
蔣郁懷疑的坐進車里:“不是吧,大叔也有更年期么。”
……
停課這件事薛寶陶還不知道,慕輕白天在私宅雕刻,晚上回葉氏別墅。
家里氣氛很清冷,自從得知房產歸屬權落在慕輕手里之后,薛曼寧就很少再出現在客廳,白天出去做美容一去就是一整天。
家里開支馬管家根本找不到機會向她開口,傭人們的月薪到了月底還在拖欠。
“表小姐,你要是不給我們錢,咱們晚飯都吃不起了。”馬管家看著一屁股賬單,頭疼的追在慕輕后邊。
“給薛曼寧打電話。”慕輕坐在客廳,眉眼淡淡的。
馬管家要哭了,“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從前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給您道歉,您別為難我啊。”
“是么?我還以為馬管家是這個家的半個主人呢。”慕輕攪拌了下蜂蜜,不冷不熱的看他,“拿著葉家的錢,在外邊買車買房的時候,我怎么不見你來哭窮。”
馬管家是從葉熙容開始,就一直管理葉氏別墅的老人,后來葉幸搬出葉氏別墅,他這才投靠了葉熙容,但背地沒少倒賣葉家東西,采買上也經常吃回扣。
這事葉幸一直知道,但薛曼寧不同意換掉馬管家,硬是把人留了下來。
馬管家不敢再演了,硬著頭皮當著慕輕的面給薛曼寧打過去電話,才提到日常開支,就被掛斷了電話。
薛曼寧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話,“誰的房,誰養家。”
馬管家訕訕的看向慕輕,“表小姐……”
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傭人帶著快遞員推著小山高的奢侈品袋子進門,馬管家直接看愣了,“這怎么回事?”
快遞員拿著手機說,“這些都是一位姓薛的女士買的,說貨到付款,麻煩結一下賬。”
馬管家頭皮發麻,“這得多少錢啊?”
“呃——”快遞員默默數了數,第一次越到這么大的單子,“一共是一百六十八萬九千九百四十四。”
“刷卡還是轉賬?”
馬管家眼前一黑,這誰能拿的出來?啊!
家里連十幾萬的生活開支都付不起,現在一來就是一百多萬,殺了他賣肉也值不了這么多啊。
“這樣小哥,你通融一下。買東西的那位是我們家夫人,她現在不在家,你直接打電話找她要錢好不好?”馬管家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一臉窘紅,自從進了葉家當管家之后,他還沒為錢發愁過。
快遞員看他真付不起,給薛曼寧打過去電話。
馬管家緊張的盯著他,“怎么樣?”
快遞員一皺眉。
“她說家里付錢啊!有沒有搞錯,買不起就理性消費啊。還住這么好的房子,不會想要賴賬吧!真是越有錢越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