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司祁。
完美到令人發指。
“醫藥箱在哪?”司祁放下吉祥,問了聲沒見她反應,回眸。
“什么?”慕輕晃了神。
司祁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很輕的問,“暈嗎?家里有醫藥箱嗎?”
慕輕鬼使神差的沒躲開,搖了搖頭,指了指置物柜。
司祁打開柜門,從藥箱里拿出了酒精跟紗布,拿電子體溫計測了測她額頭溫度,垂眼說:“沒發燒。”
他低頭時候,慕輕甚至能看到他瞳孔的形狀,驚覺站的太近了,她自然的退后一步。
“換下紗布。”
司祁握住她手腕放在膝上,拆了紗布,即便傷口已經結了痂,仍然用酒精先消了毒,有條不紊的撕了新紗布。
手法很熟練,像是專業的醫護人員。
慕輕以前搜集過他的資料,信息少的可憐,只知道他是在國外長大,剛剛回國不久。
“為什么要同意跟我訂婚?”她抬眼看他,收回手:“我跟司伯安聯系的時候你還在國外,你回國只是為了跟我訂婚嗎。”
司伯安是司祁的父親,也是司家的主事人。
司祁合上藥箱,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藥箱上,“司家雖然子嗣不少,但還沒結婚的只有我一個。不過司伯安寫信讓我回國,確實不只是為了聯姻,還有一些家事。”
他沒說什么家事,慕輕也沒有再問,但從司祁直呼其名可以看出來,他跟司伯安的關系不怎么融洽。
“我能問最后一件事嗎?”
司祁頷首,“可以。”
“我們結婚這件事,司家知道嗎?”慕輕敏銳的看他,如果司家知道,那么說明司伯安也有可能是兇手。
“他們不知道,我的戶籍是單獨的,不在司家的戶口簿上。”司祁知道她的懷疑,如實回答。
那就不是司家了。
慕輕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向沙發里靠了靠,“蔣哥說你已經二十六了,被我的喪事影響了婚市行情,才會被家里催婚。”
“蔣郁騙你的。”司祁把醫藥箱放回了原處。
慕輕以為他被戳中了,玩味彎唇,故意道:“總有合適的叔叔,二十六歲還很年輕,你可以先交女朋友,只要不結婚就不算食言。”
司祁偏頭看她又垂眼,白的手腕,薄肩如削,清冷又妖冶的眉眼,減一分失色,多一分累贅。
面容可以改變,可她的氣質是別人學不來,骨子里的桀傲跟不為人知的可愛。
“你覺得年輕就好。”他覺得心口有些熱。
慕輕一揚眉,她沒什么年齡觀念。
跟他訂婚時剛滿二十四,只不過現在吃了特殊紅利,重返了一次十七歲。
司祁記得今天校園里掛了橫幅,“學校體育文化藝術節,你參加了嗎?”
“隨便填的,不過應該沒我什么事。”慕輕語氣尋常,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東明附中的體育文化藝術節持續大概一周的時間,期間要準備節目,幾乎沒有課。
司祁知道她不感興趣,淺淺道:“許藺那邊背景調查做完,你就可以回來了。我只暫任董事長不會插手公司策略,總裁的位置仍然是你的。”
他看了眼時間,“我回去了,貓糧我明天再來送。”
慕輕送他離開,眸光微凝,此刻才相信他跟自己的死,或許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