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關上門,手機響了一聲,是薛寶陶打來的電話。
自從那天把卡放下,她就沒再回過葉家別墅,但手機上并沒有接到轉賬提醒,說明薛寶陶期間并沒動銀行卡里的錢,心里大概還是念著母女情。
慕輕轉身向客廳走,點了揚聲器。
薛寶陶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緊繃,“輕輕,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生活費我給了馬管家,你找他。”慕輕語氣不冷不熱,以為她是熬夜打麻將沒休息好。
“不是的輕輕,家里出了點事。”薛寶陶電話里欲言又止。
慕輕垂眼聽她說完,拿了外套出門。
二十分鐘之后,葉家別墅。
“輕輕,”薛寶陶就在客廳里等她,眼下一片烏青明顯沒睡好,慌慌張張領著她到樓上房間,指了指窗戶,“你看。”
窗戶上好幾個彈孔,地上散落著鋼珠。
能把玻璃穿透殺傷力可想而知,如果打到人身上,后果不堪設想。
慕輕臉色沉了沉,彎腰撿起來一顆,伸手推開了不成型的窗戶,審視了眼窗外。
“事情是昨晚發生的。”薛寶陶捂著心口,嚇得面無血色。要不是昨晚她是躺在床上的,這些鋼珠說不定就要了她半條命。
“監控看了嗎。”慕輕眸子微瞇。
薛寶陶現在住的是從前薛曼寧的房間,向下看是種著綠植的前院,離大門大概有五十多米的距離,附近又都是獨棟別墅,只有特殊槍支之類的工具,才能有這么長的射程跟穿透力。
薛寶陶顫抖著點頭,“我今天看了一整天的監控,家里跟門外的監控都查了,但是什么都沒拍到。”
她后怕的抓住慕輕的手,“我們搬走吧輕輕,你給我的卡我一分錢都沒動,我們拿這筆錢去什么地方住不好。”
“你先回負一層住吧,這件事我會查清楚。”慕輕拿回手,關上了窗戶。
薛寶陶明顯對整個房子都有陰影,執意想搬出去。
“換地方也不能確保不被找到,不然就去住酒店,我讓馬管家給你開房間。”慕輕看她被嚇得不輕。
住酒店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更沒有安全感,薛寶陶白著臉,“住酒店還不如住這里,要不我們報警吧輕輕。”
“沒證據,警察來了也沒用。”慕輕緩緩抿了抿唇,捏著鋼珠轉了一圈,觸感有些凹凸,似乎刻了字。
警察至少能震懾一下對方,可她一個孩子怎么應付得了這種歹徒?
薛寶陶心里著急,但又不敢說出口。
慕輕把鋼珠裝進口袋里,看了她一眼:“讓馬管家幫你收拾東西,我不打電話,你別再進樓上房間。”
“你不留下來住嗎?”薛寶陶猶豫著詢問,莫名覺得她留下來,自己心里會安定很多。
“我出去查一查,有時間會回來。”慕輕模棱兩可回答,掀眼看向門外,“別的房間有沒有遇到類似情況?”
“馬管家今天看了,沒有。”薛寶陶被問的更擔驚受怕了,覺得這明顯就是針對她來的。
既然羅子姝跟羅子臨的房間沒出意外,那就不是偶然作案。
這不是針對薛寶陶是針對的她。
慕輕心里清楚,安慰了她幾句就出了門,借路燈看了眼附近地形。
高度上來看,只有對面別墅的陽臺有可能性。
可惜黑漆漆一片,攝像頭也拍不到那里。
她回私宅用放大鏡研究了下鋼珠,上面果然刻著字母。
SSNH,似水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