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看到照片主角出現在面前,梁綰綰嬌容煞白,悄悄推了推身邊伴舞,給慕輕讓了個位置。
慕輕瞥了眼,沒坐。
“鋼琴搬過來了,琴凳被你砸壞了,”許清梧一邊纏了纏繃帶,語氣有點起伏,透露出了心里莫名的焦躁,“掉了顆螺絲釘,我給擰上去了。”
慕輕看了眼他包起來的手腕,“……”也不用這么拼。
許清梧皺了皺眉,看懂她那“你腦子有問題”的眼神,辯駁:“我左撇子。”
他平常畫畫寫字一樣用的右手,慕輕當然發現不了,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
旁邊何冬臨一直丟了魂兒似的,平常囂張話癆一點全沒影了,悶頭灌了口水。
“去醫院看了嗎?”慕輕慢吞吞的說。
“就這點兒傷,小爺用不著。”挺有脾氣的犟了一句。
慕輕淡淡點頭,“那就好,省的查出來腦子有問題。”
何冬臨怒瞪:“……”很幽默?
檢查了下鋼琴沒問題,不用再出維修費,慕輕招呼也沒跟旁邊梁綰綰幾個打,收回手就要走了。
“你——”
何冬臨喊了住了她,憋悶的語氣,“出去喝酒嗎?你今天救了我,請你。”
慕輕回眸,下巴淡淡點了下許清梧,“他去嗎?他去我就去。”
梁綰綰、何冬臨、吃瓜群眾:“……???”
許清梧問號不比別人少,繃帶扎的太緊把自己勒的一疼,眼神直直看過去。
“不然呢。”慕輕斂著眸,不看許清梧反而看何冬臨:“你想單獨約我?”
好像怎么都不對勁了。
何冬臨也卡住了,半天沒吱聲。
“走吧。”許清梧淡淡收回視線,站了起來,“一起。”
何冬臨又灌了一口水,把空瓶子扔垃圾桶,心情郁悶:“走,你那份我也請了。”
三個人一起走出排練廳,踩著放學鈴離開了東明附中。
門口有幾個穿著校服的外校生,應該是來打探慕輕的消息的,對著手機里的照片挨個對比。
沒到校門口,慕輕就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抬腳踢了踢路邊石子,漫然掀眼看過去。
被石子砸到的人,“嘶”了一聲,一抬頭就看到了本人,拉著同伴屁滾尿流的走了。
“勸你別這么囂張,小心被找麻煩。”何冬臨“呵”了一聲,“隔壁學校可沒東明這么好的教養,被你打進醫院的幾個還都是體育班,逃課跟社會上的人混久了,認了不少人。”
慕輕態度平常,精致下頜抵在衣領上,雙手懶懶的放在口袋里。
“不聽算了。”何冬臨看她不當回事的樣子,浮躁的推開玻璃門。
慕輕隨手把鑰匙鏈放在吧臺上,放正倒扣的酒杯,鑰匙鏈上沒有鑰匙,只有一枚鐵藝三角棱,還有一把折疊刀。
三角棱實在太精致,何冬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