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梧眼疾手快拽了他一把。
只見那枚十字架竟然彈出了鋒利的針頭,一瞬間又縮了回去。
“你把這東西帶身上……不怕扎到自己啊?”何冬臨腦子鈍了一下,口吃了起來。
許清梧看了眼慕輕,一種很復雜神情,又緩緩移開眼:“這種危險品,你拿來做鑰匙墜?”
沒想到何冬臨突然摸到了機關,慕輕面無表情的拿三角棱開了瓶雞尾酒,“不是很方便。”
兩人將信將疑,何冬臨皺眉喊了服務生,“給我拿兩瓶紅酒跟伏特加。”
許清梧看了他一眼,兩人平時出來一般都帶著羅子姝,酒都不會點度數特別高的。
何冬臨懨懨的擺了擺手,“今天都別管我,我自己喝。”
許清梧看了眼雞尾酒,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問慕輕:“你喝什么?”
慕輕不喝酒,但這種瓶裝雞尾酒跟飲料沒差,她就把杯子遞了過去。
都還是空腹,何冬臨又叫人送了幾分炒飯跟零食果盤,慕輕跟許清梧對酒都沒什么興趣,炒飯吃飽了,雞尾酒還剩半瓶。
何冬臨自己喝了一整瓶紅酒半瓶伏特加,醉醺醺的拽著慕輕,語氣很兇,“你為什么老跟羅子姝過不去!你說……你不是她表姐嗎?為什么幫著梁綰綰!為什么!”
慕輕沒什么反應,當然不會蠢到跟醉鬼講道理,掃了眼許清梧,“他平時喝醉了都這樣?”
許清梧搖了搖頭,他其實不怎么來酒吧這種地方,一般都是陪何冬臨跟羅子姝,“他以前沒這么醉過。”
今天白天在鋼琴教室門口,遇到危險時被羅子姝拒之門外,何冬臨心里受了不小的刺激,喝醉了看誰都覺得委屈。
“我知道很危險,她不開門是對的。可是她為什么不理我了啊?我跟許清梧在排練廳那么久,她都沒來看一眼。”
何冬臨打了個酒嗝,喝紅了眼眶,突然瞪著許清梧:“你是不是也喜歡她?”
許清梧皺了皺眉,“誰?你喝多了。”
“當然是!羅子姝!”何冬臨磨了磨牙,“你當我是兄弟就告訴我實話,你要是也喜歡她,我們……我們公平競爭!”
“別喝了。”許清梧奪下他手里酒瓶,語氣沒什么起伏的說:“要爭你自己去,我對女的沒興趣。”
他完全遵從自己的內心,從有性別意識到現在,自己的確沒對任何女的產生過不應該的想法。甚至覺得身邊的同齡人都幼稚可笑。
何冬臨根本不管他說什么,完全醉暈了,就碎碎念訴苦,自己如何如何喜歡羅子姝,羅子姝如何如何好。
慕輕用異樣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何冬臨。
原來如此。
許清梧愣了愣,突然耳后一熱,冷冰冰說:“你別亂猜,我不是。”
慕輕促狹笑了笑,“我說什么了?”
許清梧寒著臉,“你沒說,你想了。”
“想想也犯法嗎?”慕輕抿了口酒,伸手把何冬臨拽到沙發上,免得他吐一地。
“我要是非要想,你還能槍決我嗎?”
“任何人都不得以自己的好惡喜怒,凌駕于法律之上。”許清梧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我很健康,無不良嗜好,性取向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