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慕輕頃刻之間,臉色變了。
司祁昏昏沉沉,看到了她蒼白的臉色,不容拒絕的把胳膊遞到她面前,輕哄的說,“你要活著,我還有很多血。”
慕輕看著他遞過來的胳膊,掀開雪白的襯衫,顫抖的摸了一下上面已經愈合很久的傷疤。
“不要哭,會有人救我們。”
司祁目光緊迫,以為她害怕,用另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喘息了好一陣,才有力氣溫暖她凍壞的手腳,掉進這么深的地下道,她才到他的腰那么高,像畫紙上的拇指姑娘,呼吸都那么脆弱。
如果他死了,她要怎么活著走出去。
他有力氣呼救的時候,放棄了生命。
等到想救她的時候,已經沒余力伸手。
怎么辦。
頭頂的柵欄能看到,從白天又到黑夜。
他的心也如夕陽落山。
暴躁、戾氣隨著她冰冷的體溫,即將結束的生命而肆虐,不許她死,不許她死……
她是他從天而降的命星,是他窺償人性的禁果。
泛濫的生命里,只有她是屬于他的。
救她!他看著自己血流如注的手腕,渴求她喝下去。
如果能活下去,他想養她。
慕輕摸過司祁滾燙的額頭,不用溫度計,她都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在危險邊緣,混亂又焦躁的蹙眉。
他說了一番糊涂話,還沒搞清楚來龍去脈,就昏倒了。
被抓的死死的,手腕拽出淤青都沒拿出來。
掉到床下的手機響了起來,慕輕看了眼是蔣郁,想抽手。
“司祁,蔣郁來了。”
沒有回應。
慕輕抿了抿唇,看了眼無人接聽的手機,夠不著,無奈的躺著。
十五分鐘后,在樓下等的著急。
蔣郁掛了電話,跟楊特助打了招呼,就往司祁辦公室尋了過去,轉了一圈沒人,又往慕輕辦公室敲門。
吉祥“喵嗚喵嗚”的叫,蔣郁以為有人在,推開門把貓抱了起來,四處打量。
辦公室隔斷裝的隱形門,一眼根本看不出來。
多虧了吉祥從他懷里跳出來,山竹踩在門上,把門砸開了一條縫。
走進去是帶著衛生間的套房,拉著窗簾又沒開燈,蔣郁愣了下。
“開燈。”慕輕尋聲看過去。
蔣郁開燈后手一抖,差點兒開了又關上。
白日宣……那什么?
他一大男人尷尬的臉直燒,連忙背過去,“我是不是來的時候,你們這……進展太快……”
“他發燒了,再不把人拉開,要出人命了。”
“哦……這樣,啊?”
蔣郁震驚的走過去,七手八腳的把人轉了個面,卻怎么也拽不開慕輕被司祁攥住的手。
錯愕:“老七怎么手勁這么大!”
平常根本看不出來,抓著人簡直跟鐐銬一樣。
慕輕還以為只有自己覺得奇怪,看到跟司祁走的很近的蔣郁,也大驚小怪的模樣,才確認了蔣郁也未必真了解司祁多少。
“燒糊涂了,說不定激發什么超能力呢。”
蔣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