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雖然我讀書少,但你不能把我當傻子。”
“蜘蛛俠沒看過?”慕輕磨了下牙根,瞇眼掃了下皺眉昏睡的很不安穩的司祁。
濕冷如星的眸子里帶著審視、困惑跟疑慮。
蔣郁沒察覺到微妙的氛圍,為難的揉了揉腰,發愁:“我還從沒見老七生過病,這情況得送醫院去,可我分不開你倆。”
慕輕抬了抬手腕,掀眼看蔣郁:“你背他,我跟著你走。”
蔣郁點了點頭,一通折騰差點英年早逝了,氣喘吁吁的把人送進后座。
吉祥一路也跟著跳上了車,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爪子,趁機趴在司祁胸口。
慕輕皺了皺眉,怕它把最后一口氣踩沒了,拎起后頸挪到了腳邊。
去診室掛了號,蔣郁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輛輪椅,他推著慕輕跟著,把人送進了輸液室。
護士扎針的時候,習慣性的去找右手,看到被病人抓的死死的,愣了下扎了左靜脈。
“你是病人妹妹嗎?簽個字,幫忙看著點吊瓶。”
慕輕淡淡吐出兩個字,“不是。”
“那是?”
“師生。”
護士悄悄吸了口涼氣,訕訕低頭把筆遞過去。
慕輕簽了字,看了眼一旁蔣郁,“他之前發燒,有沒有夢游癔癥的習慣?”
蔣郁一邊吸貓續命,一邊擦著汗,皺了皺眉,“這我還真不知道,老七沒生過病,至少我認識他以來,沒見過他生病。”
“什么意思?”慕輕偏頭看他。
蔣郁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就是平常人感冒發燒、流感咳嗽這種的病,我從沒見他生過,大病我就不知道了。”
慕輕默了下去,靠著病房藍色椅背,雪色下頜低斂,冷冶眉眼微沉。
蔣郁看她情緒不怎么穩定,支吾著:“該不是老七做夢占你便宜了吧?你們……”
“沒有。”
回答這么干脆,明明就是有吧?
蔣郁撓吉祥下巴,自己嘟囔:“看不出來老七挺會道貌岸然的。”
慕輕眸子濕冷看過去。
蔣郁一攤手:“不然他能睡到你房間。”
“我讓他去的。”
蔣郁:“……”謝謝,有被虐到。
嘆了一口氣,“老七平時就有失眠的毛病,這段時間死了未婚妻之后就更嚴重了,我有時候通宵喝完酒,跑過去喂貓,你猜怎么著,都凌晨四點多他都還沒睡。這要是還不熬出病來,才奇怪了。”
慕輕指尖蹭著磨砂椅子,不經心的問:“那他幾點起呢。”
“七點左右吧。”蔣郁也不清楚具體時間,是根據司祁去公司跟學校的時間點推算的。
一天只睡兩個小時,且每日如此,這已經超出人體能承受的范圍了。
慕輕心不在焉的聽著,腦子里還在想著他不清醒時說過的話,跟那一瓶利他林。
他不像表面那般文質彬彬,甚至有不良嗜好,作息明明薄弱,卻又有很強的身體素質。
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誰都無從得知。
他的過往埋葬在異國他鄉,如果回國是為了家族利益?葉幸已經死了,名存實亡的婚姻關系早就可以結束。
“蔣哥。”
被她這么一喊,蔣郁心里一緊,每一次她用敬稱叫人,都讓人覺得脖子涼涼的。
“有話好好說,妹妹。”
“你覺得司老師喜歡葉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