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綰綰連忙搖了搖頭，耳根有點發燙，“它挺、挺可愛的，不抓人就行。”
慕輕伸手把吉祥從司祁懷里抱了起來，塞給了何冬臨，“看著，別讓它亂跑。”
看了眼鋼琴，她坐過去翻了翻曲譜。
司祁波瀾不驚的垂眼，問:“大概旋律還記得嗎？”
慕輕找了下記憶里第一段的基調，指尖隨便在鋼琴上試了幾個音，瞥了一眼曲譜，“你改了？”
司祁眉眼淡淡還沒說話，梁綰綰忍不住多嘴，坦然的說:“改了啊，這樣更好聽。我讓司老師幫忙改的，為了配合我們的舞蹈。”
慕輕似笑非笑，涼涼一個眼風。
臨上場改伴奏確實做的不對，梁綰綰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之前鋼琴課司老師不是有幫你課后補習嗎，反正改的又不多，你多練兩遍就好了。”
慕輕重新看了眼曲譜，旋律改的更加復雜了，從單調一首舞蹈伴奏，變得更加具有可聽行，層次轉變一下提了好幾個臺階。
司祁用紅筆把改動的地方標注了出來，目光落在她側臉，“不難，要我先示范一遍嗎？”
“不用。”
慕輕照著譜子彈了一遍，感覺到手腕有點疼，突然劇烈彈奏，有點兒吃力。
“去上點藥。”司祁低頭。
慕輕站起來，走向排練室外，司祁跟在后邊。
“司老師，怎么了？”梁綰綰不解的投去目光。
“先跟著伴奏練。”
關上門，走廊上人來人往，不斷有人拿道具路過，司祁握住慕輕的手，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這里是教職工專用，幾個評委老師跟校領導還沒到，里面除了幾瓶礦泉水，什么都沒有。
挽起袖口，司祁眸光微緊，沒想到自己下手這么重，“還有時間，先去看醫生。”
休息室里什么都沒有，更不會備著醫藥箱。
慕輕突然擋住了門，“我不去，見了校醫怎么說，說被你弄傷的？”
司祁語氣軟了軟，“不去校醫室，去外邊。”
時間緊迫，慕輕整理了袖口擋住手腕，淡淡說:“不去，”
她在生氣。
司祁雖然并未明白因為什么，但從慕輕一直不抬眼看自己，冷淡垂眸的表現里，能感覺到她的不對勁。
“輕輕，為什么不敢看我。”
司祁湊近些，掌心扶在她的腰窩，不明所以的困惑垂眼，眸色濃雋，壓迫感如山。
“我燒糊涂了才做了不該做的事，如果做錯的是我，別拿自己的身體賭氣，這么做不對。”
慕輕終于掀眼正視了他的目光，濕冷眸子帶著淺淡情愫，“做錯的人，還這么理直氣壯嗎？”
司祁頓了下，低低嘆了一聲，“我記住教訓了，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這種錯。”
“我沒這么說，也沒生氣。”慕輕擰了下眉心，眼下美人痣，細微一點格外精巧。
司祁視線落在她臉上，不受控制的緊了下眸子，“先看醫生上藥，回來你要怎么罰，我都認了。”
“就這么辦好嗎？”
慕輕還沒回答，猝不及防就迎上了溫熱的唇，帶著幾分噬痛，纏綿碾過呼吸。
“你的眼睛告訴我，它不排斥這種親近。”司祁五指埋在柔軟的發里，不失分寸的淺嘗輒止。
“如果我猜錯了，你要告訴我輕輕，你不說，我就只能自己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