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一爪子拍在許清梧桌子上,劃拉一下撓破了他的畫本,跳到了慕輕肩膀上。
尾巴高貴的掃了掃,舔嘴巴。
被撓破的畫已經畫到了一半,許清梧有些心疼,但還是撕了這頁,面無表情的丟進了垃圾桶。
“脾氣真差。”
慕輕:“你被掐脖子,脾氣能好?”
“別吵了你們倆,”何冬臨莫名其妙成了調停的角色,看了眼手機,問:“吃飯去不?我餓死了。”
慕輕戴著耳機,沒什么精神模樣。
許清梧學她踢凳子。
“干什么?”懶洋洋的嗓子,帶著幾分不耐煩,“許同學要請客嗎?”
許清梧說:“請你,去不去?”
何冬臨也跟著看向慕輕,摸肚子,“走不走,待會兒我們還要去看彩排。”
慕輕想說“不去”,吉祥眼巴巴看著她,看樣子也餓壞了,從她上午開會就沒給它吃東西。
“食堂貓能進去吃嗎?”
“……能吧?!”
“不能就告他們歧視動物。”
學校餐廳二樓,要了三分魷魚蓋飯,給吉祥點了份水煮魚,結果它竟然更喜歡湯里的半截玉米,窩在桌上啃的直瞇眼。
慕輕沒吃兩口,抬眼就看到了蔣郁的西點店。
茶色玻璃桌旁邊,蔣郁偶爾站起來夾面包,大多時間窩在沙發里打盹,對面擺了個骨瓷杯冒著拿鐵的熱氣,坐著的人正是司祁。
“我算算時間,你那吊瓶根本沒掛完吧老七?確定退燒了?”蔣郁胳膊撐著沙發,嘴里叼了根戒煙糖。
“我心里有數。”司祁外套扣子散著,里面襯衫料子介于絲綢跟貢緞之間,端了骨瓷杯抿了口,淡霧里看了眼他,“怎么想起來戒煙了。”
“司暖逼得。”蔣郁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我要是能跟你一樣,說戒就能戒就好了。”
司祁前段時間抽電子煙,蔣郁還頗為擔憂了一陣,結果他消息還沒捂熱呢,司祁已經戒完了。
抽煙容易戒煙難,這意志力蔣郁只能望洋興嘆。
“看哪呢老七?”蔣郁覺得他視線不對勁,跟著看了眼對面。
他納罕了一聲,“呦。”
司祁淡淡收回目光,眉心微動了下。
蔣郁笑笑,“難得看到慕輕同學跟別人一起吃飯,這是交朋友了。不過我看她今天好像對你有點意見,你惹著她了?”
司祁默了片刻,攪了攪骨瓷杯里沒化開的方糖,雋黑眸子淺淺垂著。
“我得勸你一句老七,做人不能太貪心。”蔣郁嚼碎了糖,一本正經的點頭。
司祁不輕不重看他一眼,“貪心?”
“對啊,你也不能老惦記著過去式吧。”蔣郁一副指點迷津的模樣,“今天在醫院,咱們家慕同學還問我,你是不是喜歡葉幸來著。”
司祁眼神里有些異樣,又溫潤的遮掩下去。
他淡淡的放下杯子,“走了,去排練廳。”
蔣郁愣了下,看對面:“不過去叫她一起嗎?”
司祁沒回答,已經走出店面,看了眼時間,挺拔身姿按了下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