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社會,大家拼的是經濟實力跟商業頭腦,從沈迦燁涉足家族產業開始,就一直想在內部變革,試圖把從前來路不明的錢洗干凈,不檢點的產業正規化。
這至少說明,他眼里還是有法律法規的,商業競爭歸商業競爭,殺人滅口這種損招,沈迦燁還做不出來。
更何況沈迦燁已經知道了慕輕的身份,就更應該知道解決掉一個名義上的董事長沒用,讓司祁出車禍還不如讓她出車禍,更能解決問題。
這位神秘人更像是跟司祁有私人恩怨。
所以慕輕幾次想從蔣郁嘴里套出點有用的消息,可惜了,蔣郁這個麻瓜對司祁也是一知半解。
所以說,聰明人喜歡跟腦子缺根筋的人做朋友。
不為別的,可靠又省心。
心不在焉的推開家門,慕輕連燈都沒開,徑直去了洗手間沖了個澡,吹干頭發,剛關了吹風機就聽到了門外有動靜。
開了衛生間門向外看了眼,沒開燈的客廳黑漆漆一片,慕輕微微瞇眼。
吉祥在黑暗里,亮著一對鐳射眼睛,從臺階上跳了下來。
慕輕收回視線,關了衛生間燈,轉身推開臥室的門,掀了被子躺了進去。
剛閉眼十分鐘,忽然睜開眼。
敏銳的聽力,讓她聽到客廳里似乎有異常的動靜。
不像是吉祥發出來的。
慕輕穿上拖鞋,隨便攏了一下睡裙,打開了走廊的壁燈,光下倒影出一道修長的影子,
在客廳踱步,只看一道影子都能讓人察覺到焦慮。
燈亮的一瞬間,影子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吉祥從電視柜下邊爬了出來,蹭了蹭慕輕雪白的腳踝,一副“求夸獎”的渴望眼。
慕輕不解揚眉。
吉祥看了眼旁邊禁閉的門,跳起來演示了一遍,用爪子一門把手壓,門就晃悠悠開了。
慕輕瞇起眸子,殷唇危險一彎,“我白養你這么久,讓你幫舊主子撬我的門。”
吉祥察覺到了不妙,拔腿就跑到了漆黑的客廳,跳到了影子的身上。
司祁有些不舒服,好好的夢被一只貓攪亂,抬手把它拎在半空中,一雙深邃冷漠的眸子,忽然松手。
雖然不高,但吉祥根本沒想過被主人傷害,完全沒防備的摔下去,也要疼上一疼。
慕輕上前了兩步,半空中接住了吉祥,松了一口氣。
“別抱它輕輕,你對貓比對我好。”司祁拂手打掉了貓,固執的看著她,眼里有些說不明道不明的情愫,眸子甚至有些發紅。
像是占有欲在作祟,又像是嫉妒心在發燙。
這樣的司祁,不是外人口中的儒雅君子,更像個不能控制情緒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