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慕輕抬眸看過去。
司祁氣定神閑笑笑,不甚在意的說:“所以明天不吃,這周都吃不到了。”
“那我的晚飯?”慕輕一愣,這怎么行?
司祁把空盤子隨手丟進洗碗機,扔掉一次性手套,認真洗了兩遍手,才換了外套。
和藹不失清貴的看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慕輕到底緩緩低頭,又不悅說:“少做點,我先試試味道。”
司祁沉穩有力的手,按住了她習慣性開門的右手,“當心犯舊傷,養兩天。”
不纏繃帶后,慕輕習慣性忽略了右手受過傷,聞言緩緩抽回手。
兩人出門,司祁拉開副駕駛,看她坐好了,才進了主駕駛開車去學校。
在停車場解開安全帶,慕輕看了眼沒要下車意思的司祁,“你今天不在學校?”
司祁頷首,“放學我會來接你。”
“我記得你今天上午有課。”慕輕不下車,看了眼他。
司祁扶方向盤,沒想到她竟然記得他的課表,“有些事要辦,中午吃飯去找蔣郁,我跟他打過了招呼。”
慕輕緩緩舔了舔下牙槽,瞇眼下車,淡淡說:“用不著,我可以跟何冬臨、許清梧一起。”
他莫不是以為她一個人吃飯太孤單,才特地找他的?
面對慕輕突然的情緒,司祁有些摸不透徹,很多醫生都說過他有情感認知障礙,是精神殘疾,是不應該存在的異類,被上帝拋棄的撒旦。
甚至他自己也清楚,一個精神病人偽裝的再儒雅正常,他也永遠不可能成為溫和無害的存在。
但他能感覺的出來,她是不大開心的。
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動。
目送慕輕離開,司祁心思沉沉的回了公司。
昨晚上的無人機他留下了攝像頭,可以遠程監控情況,果然東西被人帶了回去,已經不在原地。
打開傳回來的視頻,只有很簡單的一段,大約只有三分鐘不到,迅速恢復了黑屏。
應該是被對方察覺到了,一刀切斷了。
這個人反偵查能力很強,即使在沒發現攝像頭之前,也并沒有直線回到所在地,而是在地圖上繞行了一大圈,最終停在了“似水年華”。
視頻傳回來的內容,背景也是在似水年華的夜場。
只是這里人很多,目標不明確,甚至不能確定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出現在鏡頭里。
司祁試圖潛入似水年華的局域網,盜取主機的監控視頻,可通過層層網絡陷阱看到隱藏文件夾時,卻發現并不適合動手。
身為沈家最重要的大本營之一,似水年華的局域網安保系統做的有如壁壘,但讓司祁放棄的原因。
是因為這些看似正常的監控視頻文件夾內,都隱藏著反追蹤病毒,只要竊取就會觸發,很可能還沒解碼成功,就先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如果是從前,他動手從來不會顧忌后果,只管大刀闊斧去做,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可他現在坐在葉氏集團的大廈內,桌上鍍金立牌銀鉤鐵畫,鐫刻著‘葉氏集團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