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醒來時沒找到貓,以為它鉆進被子里,翻了一遍毛都沒看到一根,迷迷糊糊的也沒換睡衣,光著腳就出門了。
“吉祥是不是丟了?”
她睡眼惺忪走向客廳,柔軟的頭發也蓬蓬的,聲音比平時黏軟低啞了一些。
客廳只有沙發前鋪了地毯,司祁低眼看到她沒穿拖鞋,微俯身直接把人抱了起來,輕松的抱小孩子一樣。
慕輕還沒睡醒平衡感失調,猝不及防的抓住他的領口,茶黑色瞳孔都放大了,愣愣的看他。
司祁被她不可置信的模樣殺到了,彎腰把人放在沙發上,湊過去把吉祥交給她抱,輕聲安慰:“沒有丟。”
慕輕緩緩松開扯著他領口的手,回過味來,又低頭看了看他被扯開的胸口,莫名覺得脖子在發燙。
奇怪,她什么樣的**沒見過,扯開的領口才不過露到鎖骨下一點點,自己竟然就有些坐不住了。
司祁隨手扣上被她扯開的紐扣,“換了衣服可以吃飯了,再晚上學要遲到了。”
慕輕看了眼渴的直吐舌頭的吉祥,想給它接水發現碗丟了,在客廳找了很久,沒想到竟然在玻璃柜上找到了水碗。
一時有些無語又好笑。
“你怎么惹他了?竟然不給你水喝。”
吉祥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眼巴巴看著水碗“哈”氣。
慕輕大方的給它接了水,轉身打了個哈欠,自己進臥室換了衣服洗漱,困得刷牙的時候,站在衛生間睡著了。
司祁等了十分鐘,敲門沒聽到里面有回應,直接推開了門,看到靠著洗漱臺咬著牙刷的慕輕,難得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牙膏沫不知道吃進去多少。
他有些頭疼,走過去掰開她的嘴,把牙刷扔進垃圾桶,玻璃杯接了水,遞到她唇邊。
“乖,別喝,吐出來。”
慕輕馬上要咽下去的時候,被他及時阻止了,這才有了幾分清醒,吐出來用毛巾擦了擦嘴,洗了把冷水臉。
司祁雋深眸子看著她,“是不是不舒服,難受就不要去了,我會幫你請假。”
“昨晚上做了個夢,沒睡好而已。”慕輕緩緩搖頭,眼下有些泛青,白皙掌心扶著洗漱臺直起身。
司祁一路目送她在餐廳坐好,刀叉碗筷擺在面前,看向他的目光像討食物的松鼠。
把溫在火上的早餐端出來,看著她大快朵頤,他有種莫名的充實感,甚至覺得移不開眼。
這仿佛就是他曾經幻想過的一切。
她會好好的在他身邊逐漸長大,偷懶打盹也好,鮮活明媚也罷,沒有大洋兩岸數萬里的距離,沒有白白虛擲十幾年光陰。
藏在時光中的秘密是,他在國外從不吃中餐,更討厭黏膩的油煙味,卻為她甘之如飴,學了很多很多。
“輕輕,明天吃我做的早餐嗎?”司祁把空盤子收了,修長指尖按在餐桌上,俯視她。
慕輕已經離開餐廳,漫不經心的在玄關換鞋:“你會蒸奶黃包嗎?”
“會。”
“炸蝦仁呢?”
“也會。”
慕輕納悶的看他,“為什么蔣郁當了廚子?你卻沒有?”
司祁眉眼溫文爾雅,說:“因為我大不喜歡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