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臨,他喝多了。”
慕輕解釋,偏頭看了看空著手的蔣郁:“吉祥呢。”
地位不如司祁認了,連吉祥也比不過的蔣郁摸了摸鼻子,不是滋味的說:“在車里。”
“這小子喝多少啊?你怎么還把人手給綁了?”
燈球閃過,司祁也才看到被綁手的何冬臨,垂眼看向慕輕。
“他什么也沒做。我怕他要酒喝,就綁了。”慕輕把何冬臨手機里的地址給蔣郁看,讓開位置。
“把人扶上車,麻煩你了蔣哥。”
蔣郁把地址拍了,伸手扶起來爛醉如泥的何冬臨,走在前邊上了車。
司祁看了一眼車內,“喝這么多。”
“我沒喝。”慕輕淡淡的抬下頜。
司祁獎勵似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做的很對。”
慕輕覺得自己被當成了小孩子,有點兒不舒服,皺眉:“我不喜歡喝酒。”
“我知道。”司祁坐進副駕駛,打開一線車窗透氣,“喝這么多,先送他吧。”
蔣郁調了調地址,按著導航走。
上了車慕輕就靠著后座玩手機,突然旁邊何冬臨就坐直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掙脫了外套,兩頰紅撲撲的抱出貓包里的吉祥。
他傻笑:“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好兄弟。”
吉祥后腿懸空亂蹬。
何冬臨:“不過你得改個名字,就叫你許清梧好不好。”
慕輕淡淡的從手機上移開視線,一只手掰著他手腕,把吉祥救了出來,給了他一個安分點的危險眼神。
“這孩子,怎么敢打我們吉祥的主意的啊?”蔣郁一邊開車一邊皺眉,“他這得喝多少,才能這么解放自己。”
語氣怪怪的:“不是被你渣了吧妹妹?”
慕輕安撫著下被嚇炸毛的吉祥,漫不經心的擼貓:“我沒這么饑不擇食。”
司祁側眸看蔣郁,給他一個多嘴的眼神。
蔣郁笑笑:“我關心關心孩子們嘛。”
在何家門口把車停下來,蔣郁挽著何冬臨下車,慕輕按了按門鈴,把人交給了家里傭人。
上車繼續返程。
蔣郁把人送到家門口,跟吉祥依依不舍的告別,揉了揉發酸的肩頸,這真是把他當司機了,一天幾頓的折騰。
“去洗澡。”司祁接過來慕輕手里貓包,難得親力親為給吉祥收拾貓窩。
準備把門鎖了只留扇窗,免得它半夜亂跑。
慕輕不喜歡穿拖鞋,光腳踩在客廳沙發上,盤腿坐看他跟吉祥斗智斗勇。
司祁回眸看她,“怎么了。”
“跑餓了。”慕輕解了發繩,雪白手指一撐,黑色編織繩就滑到了光潔的手腕上。
司祁鎖上貓窩門,“冰箱里有桶面。”
慕輕沒動作,看他:“我放學回來吃完了。”
司祁一絲不茍捻去身上貓毛,洗了把手,走向流理臺,翻了翻柜子。
“還有條魚,可以滾湯喝。”
慕輕不常吃魚,點了點頭,走向衛生間沖澡,本來沒打算洗,沾了何冬臨一身酒氣,不洗不行。
她洗的很快,擦著頭發就出了衛生間,目光掃過開放灶臺上的白瓷湯鍋。
旁邊竟然還放了計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