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倒了杯熱奶:“讓海市領導層對葉氏集團多多關照。”
慕輕掀眼,濕冷眸子很涼:“你不會提前已經打算好了,才故意捧殺李睿涵又得罪他?用李家對付司家?”
司祁沒說話,把牛奶放在慕輕面前,“先吃飯。”
慕輕放下叉子,看了眼冒著熱氣的牛奶杯:“我吃不下。”
“我是這么打算的,你提前幫我走了一步,逼李睿涵反擊,但結果是一樣的。”司祁不否認,一雙鳳眸淡然寧靜。
慕輕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目光微凝:“你既然早就打算了,那準備怎么跟司家分割?無論有沒有在司家生活,你名義上仍然是司家的兒子。”
就算現代社會已經不提倡連坐,但司家出了問題,無論司祁身上有沒有污點,都會受到阻礙。
輕則影響個人前途,重則受到社會排斥。
司祁緩緩勾唇,“司家不會這么容易被擊潰,一個李家頂多讓他們焦頭爛額,沒工夫把注意力分散到我身上來而已。”
“只是這樣嗎?那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讓司暖到海市來?難道不是為了讓她躲開這場斗爭?”慕輕不得不多想,事實上一旦雙方撕拼,很容易喪失理智,根本無法按平常思維考慮。
“我跟司家已經毫無關系了。”司祁知道,她的一再追問,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不放心他的處境。
“離開司家之后,我已經不在原戶籍上,就算是出了問題也沒關系。除了司伯安,司家沒有別人知道這件事。”司祁如實而答。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回國跟葉家聯姻,司伯安本就不希望家里有人涉足商業版圖,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因為司祁早就不在戶籍上,所以就算是葉氏集團真有什么問題,也不會連累到司家。
如果沒有問題那更好,在司伯安眼中,即便是不在戶籍上,司祁也永遠割不斷跟司家的血脈關系,得到一座不需要承擔風險的金山銀山,司家穩賺不賠。
這些東西,司祁不需要開口解釋,慕輕自己也能夠慢慢想明白,甚至不得不重新審視司家。
如果司伯安提前早就做好了打算,司家完全可納入嫌疑人的中。
“你死之前,已經跟我登記結婚的消息,司伯安并不知情。”司祁看她若有所思,開口補充了一句。
這件事司伯安大概率并不知道,至少司祁并未透露給司伯安。
司祁接手葉氏集團后,司伯安對于這個消息,同樣是意外的,甚至通過施壓,讓司萍把司祁叫回了京市問責,只不過當天司暖放走了司祁,司祁并未出現。
慕輕聞言沉了一口氣,瞇了瞇眼,沒鎖定兇手之前,她不愿意以葉氏集團總裁的身份,重新出現在媒體、大眾的視線中。
手機響了三聲。
看了眼所剩無幾的牛奶杯,慕輕一口氣喝完,接了楊特助的電話。
“慕總,司機已經被我控制住了,我拿到了他的手機,上面有出賣公司的證據。”
慕輕開的免提,司祁也能聽到。
“我待會兒就去公司。”慕輕跟楊特助簡單交代了幾句,回眸看向司祁。
“我現在沒有司機了,你跟我過去吧。”
司祁放下餐巾,把盤子收了,“去換衣服。”
慕輕在玄關脫了拖鞋,光腳換了衣服,回來穿好鞋襪:“我讓許藺把他送上法庭,按商業間諜出賣公司機密罪,能判他十年。如果能夠在他手機里找到那場車禍里,他跟那個頭盔男合謀,蓄意謀殺你的證據,或許能判個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