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迦燁瞇了瞇眼,譏誚抿唇:“她說懷孕了,懷的是你的兒子,我沈家的種。”
秦汶不動聲色,淡淡看他:“那你就更不該管了,我叫人拋出來看看,才知道是不是沈家的孫子。”
沈迦燁都忍住給他拍手叫好了,慍怒咬了咬牙,“你可真不是個東西秦汶,在外邊胡搞鬧出這種丑聞。自己女人兒子都不認,就他媽你這種人渣,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秦汶舔唇,啜了口咖啡,“殺了吧,處理的干凈點。不然葉氏集團查到她,你自己擺平這個麻煩。”
“跟葉氏集團有什么關系?”沈迦燁情緒冷靜下來,凝視他。
秦汶掀眼,綿里藏針諷刺:“你以為葉氏芯片發布會的消息怎么來的。別婦人之仁,對把柄心軟,可不像是沈家的人。”
“我把人給你送過來,別臟我手。”沈迦燁牙癢癢,對他的所作所為不屑一顧又憎惡惡心。
論心狠手辣,沈迦燁自認出生在沈家,見多了也學多了,他是只迫不得已沾血,心里還有殘存的人性,也一直保持著高人一等的自尊。
而秦汶全然不同。
他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臭混混,沒學歷沒眼界,沈家不缺私生子,最后挑中他繼承云光集團,就是因為他足夠狠,把底線全都踩在了腳下。
沈家需要這樣的人開疆拓土,成功了就給予他一點獎賞,失敗了就讓他背鍋坐牢。
對沈家而言,幾乎沒有任何損失。
沈迦燁如果不是看明白了家里的打算,這種人放在眼前,他早出手把人揍死了。
秦汶對此不置一詞,連表情都沒任何變化。
沈迦燁揭過前話不提,抬了抬下巴,正色冷眉:“有件事家里讓我問你,知不知道葉幸怎么死的。”
秦汶終于動了眉心,臉色難看的說:“想知道就去問法醫,難道我比法醫知道的多。”
“不是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沈迦燁鄙夷掃了他一眼,風流倜儻的揚眉:“這事還真說不準,法醫連尸體都沒解刨,他能知道點兒什么,這種事情,肯定是兇手最有發言權的。”
“你是真做了就大方承認,家里覺得這是件好事,就是得問清楚了,才好替你擦屁股。”
秦汶捏扁了面前煙盒,面無表情的扔進垃圾桶。
沈迦燁冷冷“呵”了一聲,“怎么著?覺得被侮辱被陷害了?你還別委屈,畢竟這種事你不是第一次做,一回生,二回熟,大家自然而然的多往你這里想,不是嗎。”
“不是我。”秦汶字字分明,目光斜掃他:“把我要的人送回來,你可以滾了。”
沈迦燁哪是這么好說話的人,唇角輕蔑的上揚:“這次不是你,上次是你吧。”
“不如你跟我好好說說,你怎么把女朋友送監獄里去的?葉幸也算挺有腦子的,怎么就被你給耍的團團轉,花錢帶你出國,還被你給賣了?”
即便是用若無其事的語氣,也掩飾不了眼里的復雜情緒。
這件事困擾沈迦燁近七年,面前這個一無是處的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騙得了葉幸,還一步步爬上今天這個位置。
秦汶面前咖啡杯細微抖了一下,他低頭看了眼地面,不是桌子的問題,是他沒管住自己的手。
他微不可察的顫抖,瞞得過任何人,瞞不過真是存在的痕跡,比如杯子里漾出的咖啡。
沈迦燁逼近他眼前,用鋒利的目光審視他:“不敢說嗎?你自己都覺得說不出口,怎么好意思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