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迦燁尚且做不到,而你只不過是個私生子而已。”
秦汶眼神如鷹,即便狼狽也不改銳利,直視他:“要不是你,我本可以慢慢挽回一切。司家七少,呵,真是好響亮的名頭。”
他冷笑蹭了蹭臉上血痕,“可你也未免太過自信了。她跟你訂婚,已經死了一次。你拿什么保護得了她司祁,她的危險,都是你惹過來的。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救她,那這個人只會是我。”
“人貴自知,秦汶,代價不會讓你久等。”司祁一向不喜與人爭口舌之快,雷霆手腕下,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廢話。
沈迦燁門鈴都要按爛了,拳頭悶聲錘在金屬門上。
忽的落空。
蔣郁扶著慕輕,揮手擋開了面前落下的拳頭,皺眉:“沈老板,看清楚人。”
沈迦燁俊美無儔的臉色一變,沒看蔣郁,直直看著慕輕,突然狠狠的咒罵了一句,一把推開蔣郁,攥住了慕輕。
“你怎么在這里?”他手腕氣的抖了一下,腦海里翻覆閃回她跟秦汶在一起的畫面。
沈迦燁眼里爬上蛛網,厲聲質問:“他是不是碰你了。”
慕輕掃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激動個什么。
司祁從房間里出來,側眸看向沈迦燁:“她很好,視力受了點損傷,別擋著我們看醫生。”
沈迦燁抿緊唇,低頭看了慕輕一眼,讓開了路。
司祁拍了下蔣郁肩膀,三人離開過道,在電梯口跟何必安打了個照面。
“小姑娘人沒事吧,真是有驚無險。”何必安是被司祁喊出來的,叼著個老式煙斗,嘆氣。
按說這種情況沒證據,他不能出警。
但司祁說了,他不能不來,來了現在對方是沈家的人,又得罪了沈家,真是左右為難。
慕輕淡淡掃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走進電梯。
司祁給何必安一個眼神,跟蔣郁一起離開。
身后沈迦燁帶人闖進了房中,一通打砸里夾雜真,暴躁如雷的辱罵。
樓下,蔣郁也受了傷,今天車只能司祁來開,他親自把兩人送進醫院,跟醫生打了招呼。
蔣郁是皮外傷包扎后沒什么大礙,被司暖給纏著帶回了家,慕輕需要檢查。
拍完片子之后,慕輕硬是被推進了病房里,她其實眼睛已經好了一半,秦汶也給她請了私人醫生,只不過開的藥見效慢。
潔白病房外,司祁跟醫生短暫的交流了幾句,推開房門,窗外夜色濃如墨,他眼里同樣漆黑。
慕輕按了下遙控器,窗簾自動遮了。
她看著站在原地沒動的司祁,“司老師?”
司祁徐徐走過去,拿起床邊大衣,掛在一旁衣架上。
他垂眼看她:“蔣郁給你做了蛋糕,今天是你生日。”
慕輕抓住他的手,“我們回家吧,我認床,在這里睡不好。”
“把吊瓶打完。”司祁掌心撫摸她柔軟的發,視線完整掃過她一圈,格外停留在殘存曖昧痕跡的脖頸。
慕輕抬頭看他,視線很平靜:“我沒有。”
司祁食指擦過沾著血跡的傷口,用鑷子夾著棉簽,沾了酒精消毒,貼了醫用冷敷貼。
慕輕看著他一絲不茍的擦拭,眉眼微擰:“我沒有。”
司祁丟掉沾血的棉簽,把鑷子泡進消毒水中。
“司祁!”慕輕抓住他的手,臉色沉涼如水:“你要我怎么說,還是怎么證明,你說出來,我都滿足你。”
“想好了嗎?”司祁偏頭看著她,面容依然溫雅,靜若臨水神祇,“跟我出國吧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