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不予理會,“他非要親,我拒絕了,后來沒拒絕,我要是不同意,他會更過分。”
“我沒有不信你。”司祁看了眼被她攥住的手。
慕輕沉了一口氣,“出國干什么?我不會說英文。”
“你英語滿分。”司祁。
慕輕:“寫的對就聽得懂嗎?”
“聽力也是滿分。”
慕輕:“我不會念。”
“楊特助給我看了從前的會議記錄,跨國會議視頻,你講了六個小時。”司祁倒了杯白水遞過去,不敢讓她喝果汁,怕沖解藥效。
慕輕喝了一口,寡淡無味,“我困了。”
司祁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音若空谷鐘磬,“輕輕,我回國將近半年,你還愿意嫁給我嗎?”
慕輕捏緊了玻璃杯。
“我想出國結婚,跟我在一起吧輕輕。”
慕輕瞇了下眼,昏暗的視線里,有些輕微暈眩,放下了玻璃杯:“我現在十八。”
“國外可以。”司祁凝視她:“我也可以,你可以嗎?”
慕輕移開視線,靠著枕頭看了眼吊瓶,“我睡醒告訴你行嗎。”
司祁揭過此事,“在這兒睡還是回家?”
慕輕不假思索的說:“回家。”
司祁拔了針頭,彎腰橫抱起她,拿了大衣蓋在她身上,在寂靜的醫院走廊,徐徐走向黑夜。
“吉祥埋在了家的院子里,蔣郁說別的地方不好,它會想家。”
司祁聲音很穩,沒有一絲波瀾,但胸口遲鈍的在跳動,帶著微不可察的痛。
慕輕貼在司祁心口上,他身上溫度很均勻,像是恒溫動物,只有胸口心臟的地方有溫暖。
“我前天跟醫院定的絕育手術可以取消了……”慕輕眼神微緊,眉心黯然。
司祁幫她系上安全帶,坐在駕駛室看她:“我會找一只一模一樣的給你,別難過輕輕,它沒有離開,還在家里。”
“不用,”慕輕搖了搖頭,看向窗外。
她想到了秦汶帶回來的那只小貍花貓,巴掌大的身體,瘦的毛色暗淡,喝奶都要費上全身力氣。
她應該帶走的,留在那里,它可能活不過這個冬天。
……
何必安不能把秦汶怎么樣,只在門口跟沈迦燁對視了一眼,他就走了,畢竟是云光集團的總裁,代表著公司形象,要是他鐵面無私硬要處理,會得罪沈家。
沈迦燁目送何必安離開,卻沒半點兒放過秦汶的意思,把保鏢留在了門外,一個人闖進了房間。
本就砸的一團糟的大平層,因為兩人不留情面的對毆,糟的更加厲害,連大理石桌都被砸碎在地板上。
秦汶跟沈迦燁互相扼住對方咽喉,各自怒目相向。
房間內過分的聲響,震的保鏢們心頭一驚,趕緊沖了進來,硬著頭皮分開了兩人。
兩個都是沈家少爺,死一個他們都別想活了。
沈迦燁折了一根骨頭,秦汶吐了兩口血,助理嚇得連忙撥打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