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是因為,慕輕彈的曲子并不能展現司祁口中的天賦,鼓掌是因為,曲子簡單處理的卻很高級,有自己的思想。
“既然你的老師帶你來見我,正好我有一首原創曲剛譜好,今天就把它送給你吧。”安院長接管了鋼琴,嘴里是這么說,但這首曲子很長,能記多少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慕輕聽了聽,確實很不錯。
曲子有些東洋風也有些西方民族小調風,兩者混合在一起,是一首雅俗共賞的創作。
安院長只把慕輕當做司祁的學生,談音樂方面的知識跟司祁從前在學校的表演都不避諱,臨走前還表示了,自己很喜歡東國人,所以才取了“安”這個姓氏。
背著司祁,又邀請了慕輕去他家里做客。
慕輕無可無不可,并沒有當場拒絕,只說有時間就過去,帶著郁金香花束,跟安院長告別。
回去的車上,慕輕不解:“司老師,為什么安院長會想撮合我跟她女兒?”
司祁看了眼紅綠燈,“他很喜歡東國人,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給東國人,感受東方文化。”
慕輕:“?”
“只是這樣,學校里應該有不少東國人吧?”
“之前我在學校的時候,他也撮合過我,被我拒絕后或許是被傷了心,想要挽尊。他知道你是我學生,讓你去他家里做客,給她女兒看看,未必會有什么,只是多了個選擇。”司祁在國外生活多年,思想上雖然無法做到跟外國人同步,但至少能明白他們在想什么。
慕輕并不怎么理解,“他女兒是雙性戀?”
“這里的人并不在乎這些,男男女女在尋求伴侶時,具有同等的競爭力。在花國,只要相愛,一切都是合法的。”司祁耳濡目染,對此并不稀奇。
慕輕略一想,倒也很容易接受。
男女相愛并非天然秩序,只是后天社會引導,約定俗成的規矩,不被大環境影響的前提下,愛才是絕對秩序。
極光持續了三個小時左右,車開回酒店已經晚上將近十點鐘了,兩人沒有住酒店,回到了家。
慕輕洗完澡就睡了。
司祁看了眼手機屏幕,接了電話。
“你現在方便說話嗎?”安德魯警惕的壓低聲音。
司祁在陽臺坐著,“你可以好好說話。”
安德魯隔著手機似乎松了一口氣,擰著眉毛質問:“你為什么會跟她一起出現?今天白天,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兒就喊出來。”
司祁手背上停了鸚鵡,隨手喂了它谷物:“我現在是葉氏集團的董事長。”
“你……”安德魯語噎,困惑:“你當初讓我給這一千億,難道不是看好葉氏芯片?你怎么當上了董事長?”
安德魯認為司祁這一千億是為了葉氏芯片的股東,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已經當上了葉氏集團董事長,怪不得沒再對葉氏芯片伸手。
“我已經在集團持股,芯片收益自然也在我名下。”司祁無法向他解釋全部,索性順著他想法,給出了合理的答案。
“那花國這邊……”安德魯抿了抿唇,打出了手里保齡球,擦把汗:“你投資這么多項目,現在不準備留在這里了嗎?”
司祁波瀾不驚的看了眼酒杯:“這不是二選一,我在哪里,都不影響公司運轉。”
安德魯搖了搖頭,瞇了瞇眸子:“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公司。你如果名下有別國企業,會對你的政審有很大的影響。”
“花國舊貴族都排外,這也是大家無法跟新貴族和諧共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