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波瀾不驚的看著他,“秦汶告訴你的?”
沈迦燁一瞇眼,“不論誰告訴我的,你告訴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你能怎么樣?沈家不是也跟京市齊家關系緊密,葉家就不能往京市發展了么。”慕輕淡淡勾了勾唇,冷冶眉目,帶著幾分譏誚:“不會是你沒本事,讓齊臻嫁給你,所以惱羞成怒了。”
“你別忘了,司家正在接受調查,自身難保。李睿涵帶著一家老小跑到國外,要不是心虛,他不至于抱頭鼠竄。肯定是司家收了賄賂,沒給他辦成事。”沈迦燁也聽說了李家的事,他不關心李家跟司家的恩怨,但要是扯上葉家,那他就要好好盤問一下了。
慕輕漫不經心的低頭,擦了下袖口沾到的灰,“那又怎么樣,泰和集團研發不出來芯片,每年還拿政府那么多錢,早晚也要接受調查。你倒是說說看,司家跟齊家,誰比誰干凈?別五十步笑百步了,我不吃這套。”
她一抬手,理所當然的抬了抬下巴:“拉我上去。”
沈迦燁看著她削蔥白膩的手,抿唇一線,無動于衷。到底誰才是主人?他憑什么要聽?
慕輕逗狗狗一樣,打了個響指,涼涼看他:“齊臻也在吧。”
沈迦燁擰眉低眼,伸手抓住她,用力帶了一把,拔蘿卜頭一樣,不耐煩里帶著恨恨。
慕輕踩了一腳墻壁,踩沒被他把胳膊拽脫臼。
上來好整以暇的彈了彈灰,夸:“真聽話。”
沈迦燁突然轉身湊過去,一把抓住她手腕,拋下身后警衛員,大步流星走向別墅。
慕輕走到一半不肯繼續向前,“我沒說要去見齊臻。”
“不見,你跟我把話說清楚。”沈迦燁緩緩松開她的手腕,卻在墻壁死角,雙手擋住了左右空間。
“是不是跟那個司祁在一起了?”
慕輕看著他眼睛,不明所以:“我們的訂婚消息早就登報了,現在我跟他結婚,很奇怪嗎。”
“你跟他才認識多久?”沈迦燁眼神里夾雜著不屑,笑也沒有溫度:“你別太天真了,他對你肯定不是一無所圖,司家現在根本指望不上,你要找靠山,也得好好調查清楚吧。”
慕輕推開他,“這是我的事。”
“你早晚要吃大虧。”沈迦燁氣的胸口沉悶起伏,別開眼,“當初的秦汶,現在的司祁。”
“事實證明,我提前說的話一點兒沒錯吧。你要是肯聽我的,至于被一個窮小子利用,搞得自己沾一身臟,還在國外蹲了大半年!”
“葉幸,你看男人的眼光,就是在垃圾堆里找廢品。”
他額前短發微掀,露出一雙上揚而跋扈的眸子,深深看她,“我真替葉熙容可惜一輩子,打拼下的事業,眼看著成了別人的東西。她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感情上永遠死不悔改,被人騙財騙色也不回頭,你說對嗎?”
慕輕目光微抬,不悅擰眉:“管好你自己吧,沈迦燁,整天花天酒地,沈家也不怕你得花柳病,死在酒店床上。”
“呵,”沈迦燁嗤笑,一把推開套房門,“論花天酒地,我可不比不了你前男友。我沈迦燁睡女人都是你情我愿,報酬豐厚。他秦汶,才叫提上褲子不認人,一肚子坑蒙拐騙,轉頭就把人給賣了。”
“你公司司機的女兒,十九歲,剛上大學。你不是找她嗎,尸體看到了嗎?”
慕輕一瞇眼,“水電房里。”
“我讓人抬過去的。”沈迦燁冷笑,“不怕告訴你,她就是秦汶搞死的。他但凡不姓沈,我早就扭了送警察局去了。這種人,自己女人孩子都殺,黑白兩道都容不下他。”
“由此可見,你當初看上他,到底有多眼瞎。”
他冷嘲熱諷,言辭里敵視秦汶,更諷刺慕輕。
慕輕濕冷眸子看他,“再多說一句,我明天就把他給你從國外叫回來。你恨秦汶搶你家產,分了沈家的資源,別扯上我。我跟他的事早已經過去七年了,現在什么關系都沒有。”
“當初要是早知道他是沈家的私生子,我不會跟他扯上任何關系。秦汶出賣我固然可恨,但你沈家更無恥,利用一個私生子,使那么不光彩的手段把我送進M國監獄,小人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