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迦燁靠著車窗,隨手按下遙控開關,哂笑:“有人聽得懂。”
慕輕把蔣郁拉到身后,走過去敲閉合的車窗。
沈迦燁拿喬的在車里喝水,看也不看。
誰也沒想到,下一秒好好的車窗,咣當碎掉了,碎玻璃星子亂飛,沈迦燁差點兒一口喝進肚子里好多。
司機連忙脫掉外套,替他遮擋。
另一輛車上的警衛員,迅速上前包圍住慕輕跟蔣郁兩人,氣氛凝重。
慕輕看了看手心里的鑰匙扣,緩緩收回手,彈了下衣領上的碎玻璃,她這鑰匙扣用的材質堅硬,形狀又跟破窗器差不多,才能輕而易舉碎掉車窗。
畢竟她伸手動作快,拍車窗的動作又很隨意,誰也沒想到,能把車窗拍碎了。
“下次換成防彈的,不然你命就沒了。”
慕輕涼涼透過車窗看沈迦燁,挑釁的晃了晃手心里鑰匙扣,“下車,我又不干打家劫舍的事,叫這么多人,怕我吃了你么。”
沈迦燁怒笑,一腳踹開車門:“你最好不是來打家劫舍的,這塊地是我們沈家的,我可以告你們一個私闖民宅。”
“隨你,不過我是不是也該告你一個非法劫持?”慕輕淡淡抬起下頜,掃了眼周圍。
“你見過自己闖進來,說被人挾持的嗎。”
“我說太康路酒吧。”
沈迦燁瞇了瞇眼,一揚眉。
“昨天晚上,你從酒吧里帶走的人呢。”慕輕目光跟他對峙,被一圈人包圍,也面不改色:“她無緣無故被你帶走,不是非法劫持是什么。”
蔣郁腦門一熱,臉色難看的走上前去:“她人呢,沈家現在做事越來越隨便了,真當海市是私人地盤了!”
沈迦燁是認識蔣郁的,碰過幾次面,不熟,目光巡掃了兩人,氣定神閑的說:“那不至于。就是那姑娘喝多了酒,不分青紅皂白的要動手。我略施小戒,總不能白挨一通打罵吧。”
司暖喝醉酒還真干得出來這是,蔣郁摸了摸還在疼的眉骨,倒是相信沈迦燁沒說謊,但人還是得要回來。
“我賠你醫藥費。”蔣郁從口袋里摸出錢包,數也沒數把現金全掏了:“把人放了,我們立馬就走。”
沈迦燁不接,晾著他,叫司機搬了把椅子出來,大爺似的坐下來,疊腿曬太陽,一副紈绔作態。
奚落道:“這點兒錢我難道沒有嗎?蔣大少太看不起我了吧。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哪那么容易。”
蔣郁也是錦衣玉食,從小到大無法無天長大的,慍色上臉:“你有病吧沈迦燁,一個大男人跟個女孩子過不去。她能有多大力氣,打你一巴掌跟撓癢癢似的。”
“嚴不嚴重你說了不算,”沈迦燁勾一下手指,助理貼心的送上傷情鑒定,“看看吧,身上的傷就算了,她罵的我頭疼,可嚴重損害了我的身心健康。醫生都說了,這得好好療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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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療養?包你一輩?蔣郁氣的冷笑,“你直說想怎么樣吧沈老板,我說沈家怎么錢多到墊桌腳。原來都是靠坑蒙拐騙,敲詐人得來的。”
沈迦燁面對蔣郁的言語羞辱也不在乎,風流倜儻的用真絲手絹擦手上傷口,玻璃渣濺到的,細細一條,血幾乎看不到,他卻整整纏了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