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隨便從吧臺開了瓶啤酒,牙尖頂開啤酒蓋,瞇眼喝了一口,“我是葉家人,不姓慕也不姓薛。”
“那你……親生父親?”蔣郁有些理不清這關系。
又覺得怪不得慕輕能接管葉氏集團,他總算明白了,原來鬧了半天她是葉家私生女?
慕輕:“曾經我以為是羅建文。”
“那現在?”蔣郁。
慕輕幽暗眸子緩緩掃他一眼,“不知道,葉熙容死了,我沒人可問。”
蔣郁長長嘆了一口氣,眼里還有些不可置信,習慣性的摸杯子,一口灌到了底,嗆了下:“所以說,你以為自己是羅建文的女兒……不對,羅建文不就是薛曼寧的丈夫,羅子姝跟羅子臨的親生女兒……”
慕輕不說話,淡淡的靠著吧臺。
蔣郁:“所以你跟這姐弟一點不像,是因為根本不是同父異母,而是既不同父也不同母,壓根就是陌生人,沒有任何關系?”
慕輕:“大概是。”
“那你們葉家虧大了啊!”蔣郁一拍吧臺,氣的要死,仿佛吃虧的是自己,“白白替羅建文養他還有他的一雙子女,你說葉熙容本來就是葉氏董事長,她不喜歡羅建文,干嘛招一個酒囊飯袋做上門女婿。”
“現在好了,她死了。留下你在后爸后媽面前受氣,還要搶遺產……嘖!”
蔣郁義憤填膺,替慕輕鳴不平。
反觀作為當事人,慕輕始終淡淡的,沒什么情緒流露。
白皙纖長手指,按在綠色啤酒瓶上,安安靜靜的喝完整瓶。
“我也想知道。”
她眼神涼涼的,嘲諷一笑。
就算當年的葉家還沒有如今這么風光,身為葉家的獨生女,葉熙容也不至于嫁給一無是處的羅建文。
她從小到大看到的是,葉熙容確實是瞧不上羅建文的,甚至根本不屑于理會他的那點風流事。
如果她在乎,那么就不會讓羅子姝跟羅子臨平安出生,更不會放任羅建文成日里夜不歸宿。
既然如此,互相沒有感情的兩個人,為什么要勉強在一起呢。
信上寫,葉熙容是準備離婚的。
或許是因為葉幸在M國的自愿入獄,實在出乎了她的意料,所以一封信沒有被當年的她看到,也沒有成為事實。
而在葉幸出獄后不久,葉熙容就身體情況日下,更沒有離婚的機會了。
慕輕只能憑借信上的只言片語,推斷出當年所發生的情況,讓她好奇的是。
如果當年離了婚,葉熙容會做出怎么樣的選擇,會嫁給她的親生父親嗎?
而這位親生父親……
他到底是誰,又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