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腳步微頓,抬手讓傭人先下去。
“你怎么來了?”
“我……”
秦汶不緊不慢的步出,背靠身后墻壁,深灰色上衣,勾勒的肩線格外硬挺。
蔣郁眼神一變,越過慕輕伸手就去拽他衣領,臉色沉涼:“你怎么在這里,沒能讓你坐牢,沈家上下打點耗費不少功夫吧。你還敢來?”
“信不信我立刻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蔣郁拳頭已經緊握,手肘用力鉗制對方肩膀。
秦汶卻從容不迫,甚至面無表情的看向慕輕。
“讓他走。”慕輕伸手擋住了蔣郁要落下的拳頭,眉心微緊,這一拳打下去,確實解氣。
但她要做的是,按住秦汶的野心,只要他手里還有協議在,她暫時就不能撕破臉。
蔣郁狠狠推開秦汶,“滾,你這種危險分子,就應該被看管起來,免得出來反社會,禍害人間。”
“夸的不錯。”秦汶扯了下嘴角,目光危險審視了一眼蔣郁,面不改色的下樓。
蔣郁被氣的七竅生煙,指著這人厚顏無恥的背影,不解看向慕輕,嘟囔:“這種人。你怎么能放他進家里的?他萬一生出歹心怎么辦?老七讓我看著你。我到時候怎么交代!”
“有工作上的事要談。”慕輕不愿意多談,看他:“這么晚,你怎么找過來的?”
“我早就該過來了。”蔣郁走向吧臺,自己也不見外的給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一口,“要不是這兩天學校剛開學,店里忙,我早就來了。”
慕輕心不在焉,給他杯里夾了塊方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蔣郁瞇起眼睛,“慕輕同學,老七特地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你。”
慕輕問:“他在國外怎么樣?”
關于葉氏集團跟秦汶的事,并非三言兩語能跟蔣郁解釋的清的,這件事只能她自己解決。
“你不要避而不談。”蔣郁這次腦子轉的很快,看著慕輕若有所思的神色,皺眉:“說說看,我總不能白跑一趟。萬一能幫上忙呢?”
慕輕手心里一串鑰匙扣,丟在吧臺上,后背半靠在高腳椅上,“沒什么幫不幫的,你能改變血緣關系嗎?”
蔣郁眼神困惑:“什么?”
“羅子姝你見過嗎?”慕輕看他。
“見過,還有她弟弟羅子臨,我都見過。”蔣郁確認自己沒記錯,安慰她:“雖然你跟他們有血緣關系,但只是表親,不用太在意。”
慕輕:“你覺得我跟他們長得像嗎?”
“不像,但這樣多漂亮啊。”蔣郁不懂這話什么意思,直撓頭。
慕輕:“我大概不是親生的。”
蔣郁“啊”了一聲,下巴差點兒張脫臼,“你不是薛曼寧的妹妹,薛寶陶親生的?”
慕輕:“薛寶陶不是我親生母親,我的親生母親叫葉熙容。”
蔣郁眉頭皺的可以夾死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