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各司其職的副將也不是吃素的,嘴巴一個比一個毒揚聲道:“匈奴小兒,孱弱致此,汝等還是回家多練練再來吧!”
“放心,你爺爺我下次也在這等你。”
“知道我們邊關缺肥料,一個個上趕子來給我們解決難題,如此善解人意,我們也不能拒絕是不是?”
“我看繼續打下去,沒準今天真能達成‘滅匈奴’的成就!”
一個個的嗓門都不小,底下的匈奴人本就萌生退意,被這么一說,隊伍更加混亂,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士氣也開始松散。
見這情況,不同部落的帶隊首領也漸漸有了小心思,都希望能活下來的是自己部落的人,死的最好是那些敵對部落,死的越多也好,這樣他們就能吞并對方的土地和財富。
心不齊,逃跑的匈奴人自己人互相踐踏,傷亡慘重。
這時候付鵬一聲令下,一千騎兵雙手揮舞大刀,一茬茬像割草似的沖出去,幾分鐘后戰場上只剩下一片人馬的尸體和丟棄的兵器戰甲。
正當這場戰斗眼看著就要一面倒的結束時,忽然從戰場的側面殺出一隊更加兵強馬壯的匈奴人,他們沖向拿刀的北疆士兵,毫無準備再加上單論騎兵的戰斗力,北疆確實比不過匈奴,這么一沖擊,乘勝追擊已不可能。
待這隊人稍近,帶頭的人竟是那頭曼單于。
他的到來像是為即將四分五裂的匈奴大軍注入一劑強心劑,竟是連頹敗之勢都暫緩下來,這種影響力,竟和付鵬之于北疆軍民相差無幾。
城頭上,付鵬眼神微凝:“這頭曼,當盡早除去,否則早晚會成整個中原的心腹大患!”
若不是那是匈奴的首領,光看這二十來歲的年輕單于,他是真的想贊一句英雄出少年。
與那被嚇破了膽的老單于相比,簡直是歹竹出好筍。
“將軍莫不是太過高估這年輕人了?這次不過是因為我雁門關兵力不足,后方補給也幾經克扣才會如此。”
“是啊是啊,若不是有那小人給將軍下絆子,我們早就把這新上任的小屁孩打回老家了!”
“將軍威名震懾匈奴的時候,這頭曼怕是還只是個吃奶的娃娃!”
“莫要如此輕敵!”付鵬斥責道,卻也沒有進一步潑冷水,畢竟現在需要士氣,若是將軍都對勝敗有了猶豫,那這場仗還未開始便是輸了。
頭曼單于揚聲道:“各位難道忘了我說過什么嗎?這雁門關不過是一具空殼!付鵬便是那強撐著最后一口氣的老狼,尚好的狼皮就在眼前,諸位這便嚇破膽了嗎?!”
“想想你們各自的部落里有多少人死在這老狼手里!想想你們死在這雁門關外的家人親屬!你們就這么灰溜溜的逃回去不會被在后方等我們凱旋的女人嘲笑嗎?勝利就在眼前,你們真的甘心做一個不敢邁出一步的孬種嗎?”
頭曼的話非常誅心,若說之前幾位雁門守將的嘲笑只能讓人心生怯意的話,那頭曼的話就是典型的激將法,計策簡單,卻好用。
能想也不想張口就來這么一段話,本身就已經不簡單了。
頭曼說完,揮刀斬下一北疆士兵頭顱,拎起帶血的人頭喊:“削狼首!”
“削狼首!”
“削狼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