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幾句話,殘軍敗將變得氣勢如虹,饒是付鵬就是怕自己會激起匈奴人的仇恨才不發聲不露面也不再有什么用處,從前他在戰場上是個多大的定心丸,今天這雁門關就因為他的存在多了多少危機。
情況到了這種地步,若是再閉城不出,消耗的就是他北疆士兵的氣勢,眼下除了應戰,再無其他選擇。
“邊朗可有消息傳回?”付鵬問道。
臨城不遠,若是急行軍,此時早該帶著援軍回來,卻丁點消息沒有,恐怕是那邊出了什么問題。
“稟將軍,沒有消息。”
“守城之責皆交于爾等,眾將士聽令,隨我出戰迎敵!”
雁門關外兩軍將士短兵相接,金鼓連天。一時飛沙走石血流成河。
臨城將軍府,卻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士兵團團包圍。
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圍在這的士兵甲胄服飾、精神面貌不盡相同,里層士兵人人穿著嶄新的軍服,就連盔甲都泛著新制金屬的光澤,缺點便是精神氣不足,不像戰場上刀口舔血的兵將,隊形也站的松散,看著不太像樣。
外層是一圈精神氣足的士兵,瞧著像出鞘的利劍,叫人望而生畏,聽命圍了這將軍府,完成任務皆是一絲不茍,端的是軍紀嚴明。
這里邊雖然不少人面色疲憊,衣服上多有塵土刮痕,顯得風塵仆仆,但這點缺憾也并無大礙,就連普通百姓,也是能瞧得出來這里里外外兩撥人誰更像真正的將士。
府里面,現在可熱鬧的很。
酒囊飯袋脾氣不小,本就飲了酒,再加上懷里美人三言兩語的一激,就要跟邊朗撕破臉皮,今天這靴子,你是舔也得舔,不舔也得舔!
仗著這是自己的主場,喊了人近來把邊朗一行幾人團團圍住,擺明了就是要仗勢欺人。
“我今天就是侮辱你了,你又能怎么樣?”
“誰知道你來借兵到底是為了什么?你手里有朝廷的調令嗎?”
“沒有?那你便是居心叵測!”
鬧著鬧著從屋子出來到院子里,四周皆是肖樂山手里的弓箭手,在外面有更多的士兵將這里團團圍住,肖樂山一張嘴,端的是有恃無恐。
“所以你今天的意思就是不借了?”邊朗怒極反笑,平靜的問道。
有點暴風雨前的平靜的感覺。
肖樂山笑了:“別說今天,就是明天、后天,那我也是不借的!我只聽朝廷的調令,恪盡職守而已,我看你要是真著急,還是別在這浪費時間,借匹馬趕緊進京稟告也許反倒快點。”
“借匹馬?”邊朗冷笑,“借倒是不用借,別的不敢說,馬,我們這次還真帶了不少。”
“既然肖將軍不知輕重緩急,那邊朗只能得罪了。”
他一揮手,刷刷刷,包圍了將軍府的士兵外面又圍上一層兵士,人不少,直接把將軍府的人給包了餃子。
“邊朗此次來借兵確實是奉了付鵬將軍的命令,雁門什么情況肖將軍還能不清楚嗎?這些年的補給物資、兵力人數逐年遞減,新任頭曼單于上位直接大軍壓境,不知為何該早早接到的斥候情報卻毫無消息,眼下情況十萬火急,我等沒有時間再與你糾纏!”
扔下這段話,他直接下令讓那些士兵動手。
肖樂山面色大變,急忙道:“停下!你要是不停下我就讓他們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