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報廢的不是鎮紙,而是毛筆。
燕宏霖臉色鐵青,做了兩個深呼吸才說道:“不是讓你們看好他?怎么還是給跑了?廢物!”
暗衛不敢出聲,只沉默的跪在地上。
“這混蛋!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他倒是有主意。”
“算了,你們快去給我找人,找到之后盡量把人帶回來,他要是不回來你們就跟他說要是不回來那就永遠也甭回來了!”
……
“是羅家要殺夢溪?”燕修人沒管羅擎宇的試探,單刀直入道,“收手吧,在居庸關里你們不可能成功。”
他們絕對不敢今天在這傷害他。
畢竟即使這個小院藏得再隱蔽,那也是在居庸關內。
根據他多年和老爹斗智斗勇的經驗來看,只要在居庸關內發生的大事,那就逃不過他老爹的眼睛。
所以別說今天在這里解決他和李夢溪,恐怕還得好說好商量的把他們送出去。
白鑫慢悠悠的踱步上前,轉眼就換上一副笑臉。
可能是長相問題,這笑臉落在燕修人眼里,怎么看怎么諂媚而奸詐。
這種人他見過不少。
忍住心底返上來的厭惡,看白鑫走過來。
“我們當然不會傷害世子,畢竟羅家能在這里修建這么一個據點,勛王殿下也提供了不少幫助,我們怎么樣也要念舊情,您說是不是?”
一轉身,白鑫刷的看向李夢溪,剛才還諂媚的表情瞬間變成陰狠,狹長的小眼睛死死盯著人,瞧著很駭人。
“但是李夢溪是李家余孽,不是羅家要殺她,而是她根本早該是個死人。”
“還請世子莫要為難我等,暫且不說我,光說您的摯友,擎宇君可是奉命斬殺余孽,您真的要為難他嗎?”
這是典型的兄弟和戀人你選哪個的死亡選擇題。
李夢溪原本就一直在憋著,聽到這兒,終于忍不住從燕修人背后站出來指著白鑫道:“別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奉命?奉了誰的命?朝廷的作風難道就是將一個孤女從京城追殺到邊關還窮追不舍?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那么重要了?”
“還是說羅家根本就是心里有鬼,才咬住我不放?”
“其中的真相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我忘了,你的權限也許不夠,羅家本家的人沒告訴為什么一定要殺了我吧?那就是我知你不知。”
“所以你有什么好囂張的?”
“還想往勛王身上潑臟水?這離間之計未免用的太低級了吧!”
李夢溪是一丁點都不信羅家這個據點是得到勛王庇護的,若真是那樣,蘭石又怎么會對這里一點都不熟悉,還帶自己過來?
不管白鑫難看的臉色,原本眼神有些猶疑的燕修人聽了這話才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對嘛,父王怎么可能會這種事情扯在一起,白鑫說的話必定只是在干擾他,為了擾亂他的心神,也是離間他和夢溪。
他一抬頭就看到羅擎宇看著自己的表情莫名帶著憐憫。
羅擎宇也不想燕修人繼續傻白甜下去,干脆說明白:“是不是挑撥離間,蘭石你回王府一問便知。今日看在蘭石你的面子上,我放過李夢溪一次,但也只是這一次。”
他成功為自己換來燕修人的一個承諾。
“除了此事我們立場不同之外,你我永遠是摯友。”
他依舊不認為自己的父王是會與羅家狼狽為奸的人。
羅擎宇暗中搖頭嘆息,坦蕩是夠坦蕩,問題就是燕蘭石這個人他坦蕩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