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略一側身,身后那人揮下的刀刃直接砍在前面那人身上,當頭劈下,頓時鮮血四濺血肉模糊。
趁其他幾個刺客因為這番變故微愣,燕萱就這手上這把刀,速度極快鬼魅般的來了個四連殺。
“還剩一個。”她低聲輕喃,聽在刺客耳朵里,就像惡鬼的低語。
沒人告訴他們晉明公主這么難搞!
他咬牙豁出性命全力撲過去,長刀下是隱藏的毒性更強的小刀,勢必一擊而中,哪怕只是劃破燕萱的手臂,這刀刃上的毒也能確保他完成任務。
但燕萱從不走尋常路,刺客的打算注定要落空,只見燕萱單手投擲,手中長刀被用力擲出。
一個女人的力氣能有多大?
不能刺客咧開嘴無聲嘲笑,那長刀好似一柄銀色閃電,刷的一下將他扎了個透心涼,甚至他整個人都被慣性帶著向后仰倒。
等后知后覺聽到那一聲刀劍入肉的裂帛聲,已經瞳孔渙散,不剩什么意識。
大力出奇跡!
現在只剩下滿地的斷肢殘骸,剛才光顧著砍了,這會兒鼻尖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燕萱嫌棄的皺眉,扔下手里的刀,在刺客身上仔仔細細的擦過手,低頭仔細檢查身上有沒有被濺上血,直到確定衣服還是干凈的,這才滿意的抬頭說正事。
“當街殺人?也虧得他們能干的出來。”
燕萱真的對一些人的智商不抱什么希望,卻也沒想到他們會干出如此蠢事。
蔣昭恍然大悟:“是忠遠侯世子?可他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
蔣昭偏過頭不去看地上的尸體,陷入沉思。
直到巷子口傳來一聲尖叫,抬頭看去,是個路過的百姓,這會兒嚇得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也無怪乎他那么害怕,實在是現在的場面太不好看,再加上他們倆就站在這堆尸體旁邊滿臉冷靜的對話,這怎么看這怎么嚇人。
但這屬實不能怪他,誰跟著公主時間長了也都會這樣,別說在尸體旁邊聊天,怕是吃東西都算是小場面。
燕萱沒有攔著那人去報官的意思,反正這滿地的刺客尸體肯定是要讓人來解決的,瞞是不可能瞞住,她也沒想瞞。
看蔣昭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的模樣,燕萱的目光意味深長,最深處又含了三分笑意。
“別想了,你想不明白的。”
蔣昭不明白:“為何?”
燕萱示意他跟上,都已經到這了,不能白跑這一趟,再拐過一個路口就是一家酒肆。
這家酒肆的位置也是妙。
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家店鋪還真是實實在在打的踐行這句話,真就開在這七拐八拐的巷子深處。
店鋪簡簡單單,看著沒有什么十分精致華貴的門臉,卻是十里八方聞名,想買酒都得提前好幾天來預定才行。
血腥味也掩蓋不了的酒香就是從那家酒肆傳出來的。
燕萱對這場刺殺早有預料,既然對方差一個合適的機會,那她就制造一個。
上次過來訂酒時就說了下次會親自過來取。
多好的一個機會,要是秦銘遠連擺在面前的機會都不知道抓住,那她才該失望。
看著蔣昭茫然的臉,燕萱指指腦袋,笑道:“正常人怎么能懂那種滿腦子情愛的人?你該慶幸自己不懂。”
“您是說……他只是因情,便要謀殺公主?!”蔣昭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