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說起東籬的局勢,那怎么能忘了晉明公主燕萱呢?
京都傳來消息,這晉明公主最近似乎卷進一些有趣的事里。
差點跟她訂婚的忠遠侯府世子竟然買兇殺人,一開始皇室尋找秦銘遠是為了解救,現在還在滿京城的找人,目的變了,是為了抓人!
那忠遠侯府也是傻得可以。
能養出個戀愛腦嫡長子的家族會是什么樣子?都不需要去想,這樣一家子人想要跟晉明公主玩......二者都不是一個檔次,怕是會死的很慘。
柯雪想想自己和燕萱的一面之緣,雖然地點不太好。
現在回想一下,燕萱那日帶著一個謀士去青樓,必定不是單純的玩樂。
不等她的思維繼續發散,眼下就出了新情況。
說曹操曹操到。
古人誠不欺我。
柯雪腦子里劃過這么一句話,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那是她從前那個世界的歷史,眼下這邊可沒有曹操。
那就改成......說秦王秦王到?
不能怪她關注點清奇,實在是秦王做事沒什么懸念,叫她想假裝擠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都難。
不是做不出來,只是單純的覺得浪費表情。
總之,可能是燕飛羽跟陸勛的腦電波存在某種詭異的感應,不等陸勛跟柯雪掰扯明白,外面有小兵來傳話,主帥請裴軍師過去。
好家伙!還“請”呢?
這可真是天大的榮幸,能叫燕飛羽說“請”,就以他們目前這相互爆表的好感度,難道不應該是“押”嗎?
名義她都替燕飛羽想好了,就以“收買人心”“居心叵測”為理由,那聽到她的命令就令行禁止的后軍為證據,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她隨口都能扯出十個八個。
她一邊從軟榻上站起來,一邊在心里吐槽不斷,偏偏臉上什么都看不出來,一本正經的讓陸勛看了都想發笑。
等通傳的士兵退出營帳到門口去等,陸勛也真就笑了,半點面子也沒給。
“那是,因為我一般都直接給你‘一點’面子,我還沒那么摳門,不至于吝嗇那半個點。”陸勛哈哈大笑,臉都笑紅了。
“你這就是典型的高興的太早。”柯雪搖頭,充滿惋惜的說道,“一般高興的太早都笑不到最后。文長,你可長點心吧!”
陸勛尋思著她這語氣是不是有點不太對?直到他突然想通什么,從軟榻上猛地站起來,難得如此靈巧。
“你不會還沒放棄‘做點什么’吧?”
他難以置信,按照他的了解,裴子實可不是什么看不清形勢,會以卵擊石的人。
更何況,別管燕飛羽如何,他到底是東籬這批援軍的主帥,若是主帥有礙,軍心勢必不穩。
不論是他還是丁云,乃至那些副將們,現在會站在裴子實這邊只是因為燕飛羽的猜忌實在讓人不堪忍受,裴文平時又與人為善,大家的關系不錯。
但要是裴文的舉動真的會動搖軍心,那現在這些站在他這邊的人會立刻倒戈,甚至這些人里還包括他陸勛這個將裴文引為知己好友的人。
說到底,他們這些人可以不忠于秦王,但不能不忠于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