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很長一段綠蔭道后,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棟歐式建筑風格的別墅。
只是其豪華程度,用城堡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庭院的草地上,園林匠們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工作。或修剪樹枝樹葉,或讓草坪變得更加平。
別墅內,卻與之恰恰相反。
只有一位穿著女仆裝的人,在樓梯口旁站立著,似乎在等待著誰的到來。
她是這里的女仆長。
終于,不知多久之后,一名金發,有著小麥膚色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請您隨我一同上樓吧。”
女仆長畢恭畢敬的說著,還朝其鞠了一躬,標準的四十五度。
然后,才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在女仆長的帶領下,金發男子來到了二樓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前。
“失禮了。”
說完,女仆長再次朝他鞠了一躬。
后退幾步后,轉身離開了這里。
待其離開后,金發男子才抬起了手,準備敲門。但在手指關節快要接觸到門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
這名男子,對外宣稱的名字,叫做安室透。
但進入了這里,就應該喚他的代號——
波本。
在黑衣組織中,高級成員都會有擁有一個酒名,來作為自己的代號。
就好像名字一般。
你可以叫鐵蛋,他可以叫鐵蛋,大家都可以叫鐵蛋。
可將這個代號拿去后,又剩下什么呢?
這一切,還要從人類的起源,開始講起了。
不過,這并非是什么哲學系教授的講座。
頓了頓之后,安室透最終還是叩響了木門,然后轉動了門把手,打開門走了進去。
“失禮了。”
…
安室透走進室內后,只覺得房間的光線有些暗淡。
明明戶外,陽光明媚。
不知是否是故意的緣故,這個房間特意選用了遮光度較高的窗簾,還特意全都拉上了。不知不覺間,給了人一直壓迫感。
當然,也可能是刻意為之。
所以,這會是一場鴻門宴嗎?
安室透并不知曉,讓自己前來這里的目的。也不知道,想要見自己的人是誰。
那位先生?還是朗姆?
亦或者,都不是。
就在他在心里猜想之際,陰暗的角落中,發出了奇怪的聲音,有些尖銳,甚至不像是人聲。
“timeismoney——”
故意拖長的語調,聽起來有些讓人格外不適。
可安室透聽到這句話時,更多的是激動和興奮。
難道自己,就快要接觸到組織的“終極”了嗎?
他有些忐忑,和不安。
在遲疑,要不要率先開口。但又怕自己的著急,讓對方覺察到了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因為沒有鐘表的緣故,他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覺得仿佛有一個世紀般,那么漫長。
“將窗簾拉開吧。”
一個渾厚低沉的男聲響起,似乎是經過了聲音處理的。
所以,其實并沒有人在嗎?
“是。”
雖然心情有些低落,但很快這份情緒就被他壓了下去。臥底是長期的戰役,不能急于求成,所以他必須要懂得“忍耐”。
兩邊的窗簾被拉開后,屋內瞬間變得明亮了許多,陽光也爭先恐后的涌入。
安室透這才看清了,自己所處房間的模樣。
看上去,倒像是書房。
他看向了之前的那個角落。
才發現出聲的,原來是一只藍色的和尚鸚鵡,看上去小巧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