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飛舟里頭,自然是在飛舟外頭了。
事情到了這里,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飛舟內僅有的十余名筑基修士都在同那五階妖獸相斗,分身乏術。
而飛舟內剩下的,除了凡人,便只有練氣修士了。
練氣修士可不會御劍飛行,總不能叫飛舟停到地面上,再叫人檢查吧。
若真那樣做,怕是臟東西沒找出來,他們先要被妖獸吞了。
顧以安將這些思慮一一說了出來。
許修先還奇怪她為何突然蹙眉沉默,聽完這些話眉頭一挑,露出個十分古怪的笑來:“這卻不難。”
顧以安正疑慮,轉眼卻見他取出一把長劍,接著往上一跳,竟是徑自飛到了外頭。
筑基修士,方可御劍飛行。
許修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竟然已經筑基了!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眼看著許修飛身出去,在飛舟上檢查著,顧以安心中也是萬分憂慮。
快一些,再快一些!
那十一個筑基修士同那只金雕戰了半刻鐘,不僅沒討到什么便宜,反而被重傷,甚至有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已然隕落!
眼瞧著金雕一爪就要落在那個素衣男修身上,偏他也身受重傷,已經無力逃避。
情急之下,顧以安將那張縛靈網扔了出去,盼著能攔住幾分。
那巨爪直接將縛靈網撕破,攻勢不減,直直朝著那男修襲去!
縛靈網被毀,顧以安胸腔憋悶,喉頭腥咸無比。
危機時刻,只見那男修身上冒出一道金光,徑自擋下了那只巨爪。
緊接著,那金光直直沖向了金雕,直接將那只巨爪砍了下來。
金雕遭到重創,凄厲地喊了一聲,一時發起狂來,橫沖直撞,眾人紛紛遭殃。
但也是因此,它露出了破綻,被一個筑基大圓滿的修士砍下了頭顱。
這個筑基大圓滿修士顧以安也認得,正是當日領著他們鎮守東門的指揮。
殺死了金雕,眾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那只獨眼熊領著一片妖獸,浩浩蕩蕩地沖了過來。
方才只是對上一只五階金雕,就已經損失慘重,這回又來了一只五階獨眼熊,后頭還跟著一群飛禽,怎么可能打得過?
眾人眼中紛紛露出絕望之色。
落到這般境地,那素衣男子竟是仰天長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殺個痛快!我蕭明庭此生,絕不做茍且偷生的孬種!”
說罷,竟是不顧一切,飛身上前,直直對上了那只獨眼熊。
本以為是必死無疑的局面,卻見他身上不時亮起各色華光,為他擋下無數攻擊。
片刻過后,蕭明庭毫發未傷,獨眼熊身上卻冒出道道血痕。
竟然還能這樣?
顧以安看得目瞪口呆。
其他修士被蕭明庭這般豪氣感染,也不顧自己是否受傷,直直地往前沖,一時間倒把妖獸的氣勢壓下去幾分。
不過也只是一時罷了。
修士大都有傷在身,妖獸又是綿綿不絕,時間久了,到底支撐不住。
眼看著周圍修士一個個重傷倒下,顧以安的眼睛都紅了。
她一面拼命壓榨著體內的靈力,一面在心中催促著許修。
快些啊,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