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的是統一的宗門服飾。
只是袖口都繡著劍柄的樣式。
那是,執法堂的標志。
執法堂的人?
她最近有得罪過執法堂的人嗎?
還是說,她識海中禁制潰散的事情暴露了?
顧以安心中一陣忐忑。
殊不知她這一番作態,落在那個筑基修士眼里,更加印證了她的罪名。
手一揮,示意身后幾人上去想要擒住顧以安。
顧以安后退幾步,擰了眉頭,“你們這是做什么?就算是執法堂的人,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隨意抓人吧。”
“呵!還想狡辯!你使手段害了守德真君的弟子,還打傷了我執法堂的弟子,現在裝無辜,是不是太晚了些!”
一容貌嬌艷的女修跳了出來,恨恨指責道。
她沒法不生氣,因為被打傷的那個執法堂的弟子,是她的親弟弟。
這話分開顧以安都能聽懂,可連在一起,她就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什么使手段害人,什么打傷了執法堂的弟子,她什么時候做過這些事?
本還以為是禁制被毀的事暴露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
既然沒做過,她為何要心虛?
“師姐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何時做過這些事,師姐可有什么證據嗎?空口誣陷同門,也是違反門規的,執法堂之人違背門規,罪加一等!”
對方和她都是練氣九層,但眼下這情景,還是不要糾結師姐師妹的好。
“誰是你師姐,我告訴你,害了守德真君的弟子,今日將你趕出蒼梧宗都是輕的。”
守德真君的弟子?
顧以安終于抓住了重點。
她好像聽說過這位真君的名頭。
修仙之人的記憶都極好,轉眼功夫,顧以安就想起在哪兒聽到過這位真君的名字了。
宗門里頭的天才弟子,十八歲筑基的白玄,便是這位守德真君的關門弟子。
白玄之前威脅她幫忙摘蒼元果,反被她告了一狀的事,也全被她回憶起來。
想不到白玄竟然如此小肚雞腸,這事都過去這么久了,還不肯放過她。
現在還設了這么個局來誣陷她。
是的,顧以安已經無比確定,今日的事,就是白玄自己搞出來的。
說她使手段暗害白玄,也不想想,她區區一個練氣修士,如何暗害身為筑基修士的白玄。
也太看得起她了些。
不過眼下這情形確實有些麻煩。
看著面前虎視眈眈盯著她的執法堂之人,顧以安攥緊了拳頭,“不論如何,沒有證據就想抓我,與門規不合。”
“誰說沒有證據?我,還有白玄師叔,便是人證!”
面容嬌艷的女修再一次跳了出來,她的眼中是對顧以安深深的厭惡。
這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白玄設局的時候,該不會真的害了執法堂的某個人吧。
“別廢話了,趕緊將她抓起來,帶到執法堂去,真人還等著問話呢。”領頭的筑基修士不耐煩地道。
逃?還是不逃?
逃的話,對方可能會給她冠上個更嚴重的罪名。
可是不逃,在執法堂中,豈不是任由對方宰割?
執法堂的人這般為白玄賣力,她不能不懷疑對方的公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