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可以理解這個瘦小年輕人的心情,其實他內心的天平已經傾倒了,無限同情這個年輕人,可他看到了報告之后嘆氣了。
當時他皺緊了眉頭。
哮喘。
猩紅熱。
風濕熱。
鼻炎。
慢性或頻發性感冒。
高血壓。
心律不齊。
易疲勞。
心臟病。
焦慮癥。
……
看到這里,征兵官只剩下一個想法——這孩子怎么活到現在的?
如果強行把這孩子送上戰場,這跟當場打死他又有什么區別?這簡直是行刑!他估計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毫不猶豫地,征兵官說到:“很抱歉,孩子。”
羅杰斯企圖爭取一下:“我只需要一個機會。”
不忍進一步打擊這孩子,征兵官強調:“光看哮喘這一項,你就無法入伍。”
羅杰斯瞬間萎靡了下去:“那……你能幫我做點什么嗎?”
這是求情,又或者是迂回?曲線救國?
征兵官無法忍受良心的折磨,他決定粉粹羅杰斯最后一絲不切實際的奢望:“我這就是在幫你。我在救你的小命。”
說罷,征兵官毫不猶豫地在羅杰斯的美軍入伍評鑒上,打上了對羅杰斯來說最為恥辱的最低等級——4F!
羅杰斯臉上失去了所有的表情,他的思緒飛到了遠方。甚至連他身邊的哄笑都一律聽不到。
在一眾壯實的肌肉男當中,他胸前的排骨真是無比刺眼。
沒有誰注意到,正在征兵處的外面,一雙黑色的眼眸正盯著羅杰斯。旋即,這雙眼睛收回了他的視線,然后對旁邊一個在征兵處打雜的雜工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你干得真棒,給他換上了一個高臺。”
“先生,說好的酬勞。”
“當然,不會少了你的。”這位神秘的黑發年輕人,非常大方地掏出10美元,遞給雜工。
這對于一頓飯只要30到40美分的這個時代來說,10美元已經是一筆小財了。
這時候,羅杰斯已經穿上了他的衣衫,失魂落魄地走出征兵處。
剛剛偷偷叫人換掉征兵官的臺子的那個混蛋,突然叫住了羅杰斯。
“你好!先生,要信教嗎?”
羅杰斯心情正無比糟糕,但他是個有禮貌的小伙子,沒有當場兇回去。他打量了一下對方,看到對方是個黑頭發黑眼睛的白人,拿著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徽章,他有點奇怪。
徽章是一個鑲嵌著金邊的盾牌,白色的盾面純白無瑕,盾牌四周逸散出燦爛的金光。看起來不像是什么巨陽神教那些邪教。
羅杰斯試探著問:“這是什么教派?”
“這是白銀圣教。只要你加入白銀之手騎士團,你就能擁有新的希望,以及你想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