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你覺得,那自然你永遠都在贏,都贏麻木了。”
她毫不抵抗,就那樣躺在這一張已經破舊的床上,淡定的看著上面已經有些破爛的屋頂。
哼…
白蕊君心里冷哼。
她就賭,畢什邡敢不敢來賭一把她會不會真的說到做到。
因為她可以做到,所以畢什邡注定賭輸。
現在,她就看自己賭畢什邡的動搖,是輸是贏。
似乎是要找回場子,還是絕不認輸,又或者是要和自己之前那狂妄肆意任性樣子相符合。
畢什邡伸出了手,卻久久沒有動作,只是看著白蕊君淡定無比的眼神。
全然不在意他在做什么。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畢什邡丟給白蕊君一把匕首。
“既然那么不在乎,那你現在就動手自我了斷唄。”
白蕊君看了一眼這匕首。
畢什邡眼神晦暗,聲音低啞。
“你不是說死就死嗎,死給我看啊。”
白蕊君冷笑一聲。
將匕首接過去,她一點不帶猶豫的,滿是厭惡的看了畢什邡一眼。
“逼死我你真的有一套啊。”
話音還未落,她毫不猶豫,眼睛都不帶眨的,拿著匕首就直接割向自己的脖子。
畢什邡冷冷看著,看到匕首狠狠割過時候鮮血瞬間涌出,她的面色猛然變白,手上的動作還是不停直接往后再用力,鮮血已經一瞬間將她身上的衣服浸透。
忍不住的還是他,手一動,他將這一把匕首奪過,伸手將她脖子傷口處摁住。
帶著憤怒,畢什邡壓著聲音,罵了一句。
“你這個瘋子!”
這是白蕊君屢次三番罵過他的話,可是現在畢什邡才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才是夠瘋,或者說是夠狠。
比他還狠。
厭惡他到這個程度?
畢什邡心中只覺得莫名可笑。
白蕊君此刻意識有些渙散。
她流了很多血。
脖子的大動脈在割破的一瞬間損失的血,就可以讓一個人直接喪失行動能力,只要不止血,可能要不了十幾秒,就會流失超過死亡線的血量。
她還沒有受過這么致命的傷。
關鍵這還是自己動手的。
畢什邡將她的脖子摁住了。
即使如同她身體這樣強悍的恢復能力,此刻她的身體也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她還是緩緩失去意識。
畢什邡緊鎖眉頭,一直摁著傷口,久違的,他感覺到了恐懼。
對于別人的死亡而產生的恐懼。
現在,要是他手下的這個人真的死了,他知道,他不會高興。
不僅不會高興,甚至還會不知所措,還有比不知所措更為嚴重可怕的情緒,他已經不想去想。
她要活下來。
畢什邡的腦子里只有這句話。
“你好狠啊。”
狠過他。
幾乎隨同白蕊君動作的瞬間,畢什邡也清楚了。
他怕是輸了…
而且以后都贏不過了。
在他伸出手躲過匕首的一刻,他完完全全的輸了。
時間在白蕊君頻率降低下的呼吸聲中緩緩的流動。
空氣十分安靜,安靜的畢什邡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白蕊君此刻微弱的心跳聲。
他的手不敢移動,還是摁著傷口,感受著那還沒有凝固的血液的溫熱,他卻再沒有之前放肆殺人時候見到鮮血的暢快。
這傷口,不要再流血了,趕快好起來,這是他此刻想的最多的事情。
他的眉頭從開始到現在沒有松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