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時候,他還是會為自己辯解的。
但是當人人都以為你是這樣的時候,他就真的是這樣了。
為什么不這樣呢。
起碼這樣的話,可以不受欺負。
人們只會相信自己一開始就認定的事情,之后便是一次又一次的用各種事情來證實自己是正確的。
沒錯,他們或許是正確的。
他看著自己的手。
畢竟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不會覺得害怕,鮮血,尸體,都不會讓他感覺到恐懼。
他不恐懼這些,別人就恐懼他了。
他對于這些的冷漠,與大多數的人格格不入。
恐懼讓人排外。
他其實也不需要合群。
其實畢什邡真的覺得自己本身是個很講道理的人,只是脾氣差了些。
可是這些人太煩人了,他干脆就真的做他們口中那般的人好了。
暢快啊。
如同白蕊君剛才說的,他殺人殺多了,就不可能回頭了,而他天生便是嗜血的吧。
他也想直接殺了白蕊君就好了。
殺了一個一直想殺自己的人,沒了一個大威脅。
可下不去手就是下不去手。
他想起那天她那一刀,換他來還要猶豫,結果她卻沒有任何猶豫。
他現在很煩。
煩自己。
為什么要有這種心思。
但是這種心思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沒有人對他好,他也習慣于不讓自己受委屈。
輕輕閉上眼睛,畢什邡感受著夜晚的涼風。
他這輩子,還真是挺笑話的。
可認輸還是不可能的。
吹夠了涼風,畢什邡翻身下去,一只手抓著窗檐,一雙腿帶著人輕松進了屋子。
然后她就看到,白蕊君已經霸占了整張床,睡著了。
聽到動靜,白蕊君一瞬間睜開眼。
看到畢什邡站在床邊,擋住了窗外的淡淡光,留下一個黑黑的人影。
白蕊君微微瞇起了眼,看清楚了他現在的神色。
“你吹夠冷風了。”
畢什邡反問。
“你睡夠了。”
白蕊君起身,披上衣服,穿上鞋子。
“差不多了。”
畢什邡吹冷風這點時間,她睡這會兒也夠了。
她站在旁邊,伸出手,笑道:“來,床讓給你。”
畢什邡卻沒有直接躺在床上,而是走到白蕊君面前,一把抓住了她胳膊。
白蕊君抬頭。
“看來冷風沒吹夠。”
畢什邡嗤笑一聲
“要靠吹冷風的時候是得多沒有定力。”
他只是將白蕊君的武又封了,并且將找出來了鐵鏈子將兩個人的手拴在了一起。
白蕊君:“…”
娘希匹的…
她還算著,這些時候好好自己練武,雖然緩慢點,但實力還是在增加的。
結果這畢什邡,吹完冷風也不忘限制她啊。
封了她武,她可以直接沖開,可是中間是別想積累了。
他娘的…
看著自己手上這好似手銬的鐵鏈子。
她咬牙,皮笑肉不笑。
“真是難為你了,隨身帶著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