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麻花結是他為女兒發明出來的。
別無僅有。
“我娘親教給我的。”
“你娘親她,她人呢?”
楊北山的眼神再次一空。
那種錐心的痛,又一次蔓延上他的心頭,最后帶著鼻音低語道:“母親路上偶感風寒,死于歸京的路上。”
當年因為父親在軍中站隊出了問題,家里遭賊人圍剿,父親拼死護他們母子出逃,死于亂刀之下。
而他脖子上臉上那密密麻麻可怕的傷痕也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來京城的路上,母親因為憂思過度,茶飯不享,染上風寒,病去如山倒。
“她死了,居然死了,怎么就死了,她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遺物。”嚴伯眼神空洞,好似老了幾歲。
“她叫嚴秋,這是我娘的遺物。”說著楊北山從懷里掏出半塊老舊并不名貴的玉佩。
嚴伯從懷里也顫抖的拿出半塊玉佩。
居然嚴絲合縫的拼接了起來。
這,之前應該是完整的一塊。
“我是你的外公啊,我是外公啊。”嚴伯喜極而泣。
跟在后面的謝秀兒也是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景爍上前拍拍嚴伯道:“這是好事情啊,一會我們好好喝一杯。”
謝秀兒慌忙去廚房準備飯菜了。
第二天···
氣運之女又登門造訪,當然一起來的還有藍丞相。
藍丞相如同鷹一樣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謝花開的身上,不屑道:“聽說你們景府還是沒有找到人?”
景母起身抱歉道:“想來藍丞相也是因為這事過府吧?”
藍丞相一臉哀傷道:“確實是,我這段時間也是寢室難安,就算景爍再頑劣,也不能···”
謝花開眼角一挑,眸底有冷光閃過:“難道在藍丞相眼里,景公子就是頑劣的,我一直以為然丞相也是和外邊的人一樣,是個眼睛雪亮的人,想不到已經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
藍丞相臉色一變:“哪里來的野丫頭,主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景母兀自喝著茶,對藍丞相的話充耳不聞。
居然說她兒子頑劣。
那就是變相說他兒子咎由自取。
好在這次她兒子吉人天相,要不到他的嘴里不就是死有余辜了。
見景母無動于衷,藍丞相冷笑道:“這樣的家教,我怎么放心讓我的女兒嫁進來呢。”
“爹,不是在家里商量的好好的嗎?我相信景爍哥哥不會出事的。”氣運之女紅著眼睛說道。
她,翻來覆去就這么幾句不咸不淡的話。
謝花開一臉淡然道:“那我愿意恭恭敬敬伺候少夫人。”
這?
“你說誰是少夫人?”藍丞相劈頭蓋臉的問道。
謝花開下巴一抬,嘴角勾了勾道:“你女兒和我景府的嫡長子自幼有婚約,這事,藍丞相應該是不陌生吧?”
是不陌生……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