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風迷了眼睛而已。”
“嚴伯你要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說,我不會說出去的。”謝秀兒認真的說道。
“我從小就沒有父親,是阿娘一手把我們兄妹三人拉扯長大的。
不過阿娘說,爹爹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當年在戰場上也是威風凜凜。”
聞言,嚴伯忽然掙扎了起來,驚喜道:“你爹爹也上過戰場?”
許是給嚴伯的聲音嚇到了,謝秀兒有些茫然的點點頭,低聲道:“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后來傷了腿和腰,回來后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其實對于父親,謝秀兒已經沒有什么印象了。
這些只言片語,也是謝奶奶告訴她的。
只知道父親沉默寡言,對他們要求頗高。
還有就是記憶中,他有一小把胡子。
“那也是了不起,如果沒有那些士兵沖鋒陷陣,也就沒有祖國的萬里河山,你爹爹是個了不起的人。”
嚴伯的話解氣是解氣,可一尋思之前大哥說的話,謝秀兒仰著小臉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大哥說我爹爹就是個沒用的,不知道投機倒把點軍功,反而弄壞了身子,粗重一點的活都做不了。”
回到謝家村的阿爹,一致給大哥嫌棄。
嚴伯伸手撫摸了下謝秀兒的頭頂認真道:“你要記住你爹爹是偉大的,邊防上的人,如果人人都和你大哥想的那樣,怎么會有我們的衣食無憂,安居樂業呢。”
凡事都是有得有失的。
綠葉雖然默默無聞,可它的作用卻是最不容置疑的。
“以后,你大哥再說那樣混賬的話,你就當他是空氣。”
謝秀兒脖子一縮,顯然也看出來,嚴伯說的是認真的,立馬說道:“好的,我記住嚴伯的話”說出露出小小的虎牙,顯得很可愛。
嚴伯一陣恍惚。
“爹,你說我這兩個牙齒好看嗎?村里的二姑娘說不好看。”
“怎么會不好看呢,你看我的閨女笑起來的時候多美啊,好像會發光。”
“嚴伯,嚴伯,你怎么了?”謝秀兒見他在發愣,連忙喊了幾聲。
嚴伯腳底下一重,慌忙回過神道:“許是年紀大了,容易走神,想起以前的一些陳年往事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像你的親人啊?”謝秀兒問道。
確實像,尤其是那個兩個小小的虎牙,簡直是如出一轍。
他女兒走散的時候,也就這般年紀。
“那以后嚴伯可以把我當成你的親人,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可以和我說說啊。”謝秀兒認真道。
嚴伯愣了一下,忽然一笑,說道:“好,好,只要你不嫌棄我這個糟老頭子。”
一老一少,有說有笑回到院子。
主神爸爸和楊北山已經去后院打拳了。
剛想晾衣服的謝秀兒看到嚴伯一臉驚訝的盯著麻繩結。
“嚴伯怎么了?這,可能是楊大哥剛才弄的。”
“秀兒,我去找北山···”嚴伯丟下衣服直接沖到了后院。
后院里兩個人比劃的熱火朝天。
看到嚴伯一臉的驚慌失措。
楊北山慌忙放下拳腳,上前拱手解釋道:“嚴伯請放心,謝姑娘留下的藥頗有奇效,景公子已經逐漸愈合,我們切磋拳腳也是有分寸的。”
嚴伯疾步靠近楊北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他的手,聲音帶著哽咽道:“院子里的麻繩結是你打的?”
“是的,可是晾衣服的時候出現什么問題?”楊北山不解的問題,按理說那個麻繩結很好用,不僅能固定衣物不給風吹走,還能讓晾曬的衣服變得筆挺。
“是誰教你的?”嚴伯不由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