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熱鬧無比,一群人央著要鬧洞房,但都被玉子歸擋了回去,早早就回去看鳳云雙了。
一群人調侃:“玉大人這是急了?哈哈哈!”
“哎,理解理解,年輕人嘛,洞房花燭夜,著急看新娘子也是人之常情。”
“是這個道理,不管他了,咱們喝!”
玉子歸跨進新房,一群侍女行禮:“大人,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賞!”
挑蓋頭,喝合巹酒,一頓流程走完,玉子歸就讓所有人退出去了,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后給鳳云雙也倒一杯。
側身與她一起坐到床邊:“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是不愿意這場婚事嗎?”
“沒有。”鳳云雙連忙搖頭:“我沒有不愿意,就是......”
就是什么,鳳云雙自己也說不出來,不過玉子歸倒是知道,拍拍她的手:“有些事情并非你我可以改變的,眼下著急也沒用,交給時間,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你也要相信陛下,她并非無情之人。”
鳳云雙捂臉:“是我狹隘了。”
深吸幾口氣,平復了情緒,她終于想起今日是新婚,抬頭看著旁邊身著喜服的俊美郎君,瞬間紅了臉:“對不起,我......今日大婚,我不該這樣的,讓你難受了。”
“這倒無妨,左右你也是我的人了,為夫這點兒包容還是有的。”
看到玉子歸眼里的揶揄,鳳云雙無地自容,瞬間紅了臉,還有那句‘為夫’,簡直羞煞人也。
玉子歸眼里笑意更盛,這才像是成親啊。
低頭靠近,壓低聲音:“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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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府里春宵苦短,而師策卻已經準備出發了,一切悄無聲息,披著夜色疾馳向遠方。
宮里女帝躺在榻上翻看著戰報,鳳執心腹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寫兩份報告,一封戰報八百里加急走官道送入朝廷,一份則是專人送到,直達鳳執手中。
重要的事情并不在同一份戰報中,而是兩份戰報合起來,所以就算有些人劫走了一份也看不出來。
看著看著,戰報中跌落一封夾雜的信件,沒有信封,但鳳執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誰的。
這是靳晏辭去了南詔之后的第一封信,打開,里面居然一個字都沒有,只是那紙張的一角被揉得褶皺不堪。
明明一個字沒有,卻仿佛寫滿了千言萬語。
心里酸澀卻又回著甘甜,托靳晏辭的福,她算是終于嘗到了相思的滋味了。
回頭再看其他戰報卻沒了心情,魏蒼有一點倒是沒有說錯,男女之情最為蠱惑人心,尤其是女子,一旦把自己給出去了,想要不被影響太難了。
拿起戰報敲了敲頭,繼續翻看,她可是女帝,意志可不能這么不堅定。
好不容易看完了戰報,鳳執起身去睡覺,走了兩步回頭,隨手把無字的信紙拿回去放到了枕頭下面,結果一夜夢里都是靳晏辭,一晚上都沒得安寧。
“......”男人啊,果然是個麻煩。
第二天繼續上朝處理朝政,鳳執突然發現這往日里再尋常不過的奏折也看不了了,拿在手里都心不在焉,一看到空白的紙張都能想到靳晏辭。
她十分懷疑自己中毒了,只是這毒無解,不致命,就是太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