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是父汗的長子,在父汗的心里分量有些不同,若真讓顧汐寧把他打出好歹,顧汐寧固然落不了好,她這個女兒只怕也討不到什么好處。
“南川,你給我讓開,不然我就連你一起收拾。”拓跋蒼云雙目泛紅,一臉殺氣騰騰的盯著南川公主。
以他的身份,在皇庭之內,幾時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這口氣若不能出,他只怕要活活氣死。
“喲,這是怎么了?”就在這時候,二皇子拓跋流云與四皇子拓跋青云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皇兄,你確定要當的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與五皇兄的面與鎮西侯單打獨斗?”南川踏進一步,湊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拓跋蒼云身形一頓,垂下眼瞼,強行將心里翻滾的怒意壓了下去。
說到底,他的脾氣雖然暴躁了一些,究竟不是個傻子。
“幾位皇兄,這位就是鎮西侯侯,也是父汗今晚宴請的貴客,時辰差不多了,我們都進去吧。”
南川公主見他冷靜下來,松了口氣,接著分別為顧汐寧和他的幾位兄長相互介紹。
“原來是鎮西侯,久仰。”拓跋流云與四皇子拓跋青云的目光落在顧汐寧身上。
“見過諸位皇子。”顧汐寧敷衍的拱了拱手。
打完招呼,大家一起朝浮池宮宮走去。。
他們走進浮池宮的時候,拓跋燾已經在里面,坐在他身邊的,還有那個新納的美人。
除了他,拓跋王族這一系的宗室王爺族親,以及一些拓跋燾身邊的近臣也都在里面。
浮池宮的裝飾多以制作精美的獸皮和珠串為主,極具北蒙風格,拓跋燾就盤腿坐在一張鋪開的大虎皮上。
“兒臣見過父汗。”藍川公主和五位皇子進來之后,紛紛朝拓跋燾行禮。
“你們都來了,坐,你就是鎮西侯吧?”拓跋燾擺了擺手,目光在顧汐寧和蘇如意臉上轉了一圈,最后落在顧汐寧身上。
“大靖鎮西侯顧汐寧見過大汗。”顧汐寧上前兩步,抱拳躬身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不愧是被稱為大靖戰神的人物,但是這份氣度就很讓人心折,聽說你進門的時候,就把我兒拓跋蒼云給揍了一頓?”拓跋燾盯著她看了半響,才開口道。
“確切來說,是大皇子技癢,找我切磋了兩招。”顧汐寧站起身體,一臉平靜的接口。
她臉上表情平靜,內心則充滿了戒備,北蒙的這位可汗已經垂垂老矣,可顧汐寧卻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危險。
這個人就像一只剛剛睡醒,又處于饑餓狀態的雄獅,隨時處在爆發的邊緣。
“哦,是嗎?勝負如何?”拓跋燾一臉興味的問。
“在下僥幸勝了一招。”
“好,不虧是大靖赫赫有名的女戰神,給鎮西侯上酒,本汗要敬她一杯。”拓跋燾盯著她看了兩眼,接著一臉古怪的大笑起來。
隨著他聲音的落下,他身邊的美人斟了一杯酒,旁邊的近侍走過去端了起來,回身遞給顧汐寧。
“鎮西侯,請。”拓跋燾端起面前的酒杯,朝顧汐寧揚了揚,接著仰頭一口而盡。
喝完之后,目光不經意的掃了拓跋蒼云一眼,拓跋蒼云被他看得通體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