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里驕奢蠻橫,在外面倒不算太愣,起碼知道自己惹不起楊柏,胡子俊,江如真他們。
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心態放的很平,大多時候都把自己當成小弟的存在。
“我去就我去。”被五人同時點名的簡時杰很直覺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簡時杰離開之后,略一沉吟,就轉身朝對面那排宿舍走去,那邊是普通六人間宿舍,里面住的都是家境一般的學生。
學校的宿舍分四人間和六人間,四人間是套舍,里面安排四個學生,住宿費是普通六人間的數倍。
普通的六人間,每月每人只需一兩銀子,可四人間的套舍,每人每月需交五兩銀子,選擇四人間的學生都是不差錢的主。
“子俊,如真,咱們花錢請人的事若被學校發現,真的沒事么?”簡時杰離開之后,楊柏開口道了一句。
“發現就發現唄,學校也沒有明文規定說不許花錢顧人幫忙打理衣食住行不是?
再說了,即便被發現了要罰,主動去干這件事的人是崔時杰,真要罰,也是罰拿錢做事的學生和簡時杰,我現在煩的后面的早課怎么辦。”胡子俊一臉的不以為然。
確切來說,他們選擇拿錢去買服務,本來就有幾分刻意挑釁校規的意思。
你鎮西侯不是打著所有進來的學生都一視同仁的噱頭么?
可這人生來就分三六九等,這種固性的階層豈會因你一所族學的校規而改變?
你不許富貴人家的學生帶伴讀傭仆,沒關系,我們會用金錢來告訴你,在金錢和權勢的誘惑面前,你設的這些規矩不值一談。
胡子俊那句早課不知該怎么辦一出,其他幾人頓時垮下臉。
“要不,咱們多聯系一些人,讓大家明天都不要去參加早課,所謂罰不責眾,我就不信正式開學的第一天,這鎮西侯能把這么多人怎么樣。”崔健眼珠一轉,想出一個點子。
“不妥不妥,你是沒見過人屠的手段,她能在邊境將十幾萬大頭兵管理得服服帖帖的,不可能沒有對付我們的手段。
雖說我們是花了錢進來讀書的學生,她不能像對待自己手下的兵那樣對待我們,可我們若在開學的第一天就不去參加早課,她正好拿我們殺雞儆猴。”
蔣旭連連搖頭,表示不能認可崔健的這個提議。
他父親,叔父都是軍人,相對其它人,蔣旭對軍中大將治兵的手段比其它人要清楚得多。
“蔣旭說得不錯,開學第一天就不參加晨課行不通,但是我們也不能就這么任那顧人屠拿捏,不然以后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直接對抗不行,迂回反擊總是可以的,比如咱們扛不住訓練強度,在訓練場暈倒了,這個是身體決定的,她總不能因此罰我們。
不僅不能因此罰我們,說不定還會根據我們的身體重新制定合適的訓練強度。”江如真一臉若有所思的開口。
“第一天到訓練場就暈倒,這也太丟臉了吧?如此一來,咱們豈不是要被那些出身寒微的賤民子弟財在腳底下?”蔣旭脫口道。
他也混,打架斗毆,爭風吃醋,爭強斗狠,什么壞事都干過,要不也不會被家人送到顧氏族學來。
但他到底出身將門,不能忍受進學院的第一天,就被一群平日里瞧不上眼的平民子弟給壓下去。
“當然不,即便咱們不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真到了旬考的時候,也不會敗給那些賤民子弟。
先不說,論單打獨斗,那些平民子弟能強過咱們的不多,即便有那么幾個出眾的,只要我們給的誘惑足夠,想讓他們主動敗給咱們應該不是什么難事。”江如真一臉不屑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