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圣安心里連連贊嘆。
二爺要是女兒身,那得多少家公子哥為他發狂發癡啊?
陸靳川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嗓音散漫:“那三株母樹上的茶葉,能不好喝。”
市面上的大紅袍幾百、幾萬一斤,明碼標價,有錢就能買到。
但最貴、最正宗的大紅袍,是武夷山九龍窠景區的懸崖上的三棵大紅袍母樹。
現在這三顆茶樹已經被政府保護起來了,別說喝到它們產的茶葉,就算是想見這三棵樹,那都只能遠遠的望一眼。
據說現在所有的大紅袍茶葉,都是這三棵樹的子孫。甭管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這都側面說明了那三棵茶樹的珍貴性。
即使陸家手眼通天,商政軍三界人脈通達,但每年也只能分到一點點大紅袍母樹茶葉。
可能喝幾天就沒了。
如果只是這樣,陸靳川根本沒機會喝母樹大紅袍,家中長輩肯定會看得死死的。
但誰讓陸家能人輩出。
陸靳川的一位叔祖父,曾經在武夷山修行,至于修的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陸靳川只見過這位叔祖父幾面,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過年的時候,叔祖父拿著一大罐母樹大紅袍回來。
那大概是陸家近百年來,過得最熱鬧的一個年。
陸家長輩開心瘋了,對那罐茶愛不釋手,舉起來當寶貝供著。
想要喝一壺,都要考慮再三。
一壺茶下肚,三個男人神情都懶洋洋的。
祁圣安是個娃娃臉,笑起來的時候格外乖巧:“二爺,我家老頭子可喜歡母樹大紅袍了,他七十大壽快到了,我想給他送一份珍貴的禮物。我只要一兩母樹大紅袍就夠了,哦不,半兩也行!我做十艘郵輪跟你換,怎么樣?”
半兩茶葉,大概只夠喝六七次。
陸靳川:“別賣可憐了,給你一兩。”
祁圣安笑得合不攏嘴:“謝謝二爺,謝謝二爺。哎呀,這以后我再犯什么錯,老頭子看在茶葉的份上,都會對我寬容一二。”
這話聽得穆洛封忍俊不禁:“二爺,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陸靳川嗤笑一聲:“你們這幫強盜,把我當冤大頭了?你要也行,等你家老太太過八十大壽,我拿一斤母樹大紅袍去孝敬。”
穆洛封:“那感情好,我家老太太的八十壽辰也不遠了!”
這下輪到祁圣安酸了:“一斤,那么多啊。穆哥,你要是喝不完,就給我一點,拿什么換都行!”
穆洛封:“我喝的完,最近失眠,需要好東西補一補身體。”
祁圣安:“失眠還喝茶?以毒攻毒嗎?”
穆洛封臉上浮現了一抹甜蜜的煩惱,跟他成熟穩重的氣質有些違和感:“我老婆最近鬧我,晚上都睡不好。”
祁圣安成年后風流過一段時間,他立馬意味深長的笑著說:“喲喲喲,穆哥真會玩!”
把茶葉當X藥,簡直太秀了啊。
單身貴族(狗)陸靳川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正在認真聽朋友的說話。
穆洛封:“你想歪了,我老婆在外面受了委屈,不敢跟人家鬧,在我面前逞威風。昨晚我想跟她要個孩子,她心情不好,給我脖子撓了一下,害得我今天只能穿高領毛衣。”
祁圣安:“小嫂子年輕才十九歲,娛樂圈又那么復雜,她剛剛入圈,低調一點沒錯,但也不能被人爬到頭上欺負啊。”
他有幾個前任是娛樂圈女明星,好像沒見她們受委屈?
可能是他砸錢砸的太多,旁人不敢為難她們。
穆洛封老謀深算的說:“她不想公開身份,那我怎么幫她出頭?我瞧她整天跟那些男演員眉來眼去挺開心,哼,我就等她那天受不了娛樂圈的潛規則,乖乖回家待著。”
話里話外,醋翻天了。
祁圣安暗笑:“小嫂子那是為藝術獻身,有職業精神。”
演員不都是那樣嗎,他前女友演戲的時候跟人親來親去,他都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