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川開口就比較肆無忌憚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十年前就進軍娛樂業,你在這個行業跺一跺腳,誰敢不聽你的。一句話的事,搞得那么麻煩。”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不知道在諷刺穆洛封能力不行,還是罵他矯情。
穆洛封覺得好有是在嫉妒自己有老婆。
他看了眼手機,嘴角勾了勾:“她今天手工在,我要回家吃飯了,下次再聚。”
這炫耀的語氣,太濃了。
陸靳川和祁圣安對視一眼,兩人默默拿起西裝外套,各上各車,各回各家。
他們才不羨慕,一點都不羨慕。
所以陸靳川才那么早回家,看到了云黛在龍紋金紙上面寫字。
云黛覺得寫都寫了,于是又提筆寫了三個字。
陸靳川遠遠地瞧著她。
她寫字的時候,跟她平時風輕云淡,呆呆萌萌的氣場不同。
仿佛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
陸靳川走到了她對面,打量著她緊張的小表情,足足看了有五秒,這才低頭看她寫的毛筆字。
鳳眸‘咻’的縮緊。
高大俊美的男人繞道云黛身后,把她襯的小小一團。
沒人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因為云黛的位置,才是欣賞術法的最佳位置,站在這里似乎也無可挑剔。
男人沉著嗓音,點評道:“這筆瘦金體細瘦挺拔,遒勁有力。很漂亮,像蘭花般美。”
因為瘦金體撇捺筆畫似刀般鋒利,跟蘭花細長銳利的葉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陸靳川俯首,在少女白嫩的耳垂邊說:“你知道這是什么紙嗎?”
云黛揣著明白裝糊涂,眼睛清澈又天真:“不知道啊。”
陸靳川盯著她的眼神看了幾秒,親自拿起剪刀,把她寫的四個字裁了下來。
柳管家在一旁看的膽戰心驚,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家主,我沒想給她用龍紋金紙,這都是我的錯,求家主…”
陸靳川:“這次罷了,下不為例。”
龍紋金紙在陸家有著非凡的意義,需要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使用。
如果陸家小輩像云黛這樣隨意嚯嚯龍紋金紙,那是要挨板子的,沒有例外。
柳管家感激的想磕頭:“謝謝家主,謝謝家主!”
陸家主子們從來不會輕賤仆傭,但講好的規矩,誰若犯了,那必將是嚴懲不貸。
陸靳川:“你去找個手藝好的匠人,把這幅瘦金體掛起來,再聯系我的特助把它掛在我辦公室。明天有合作商要來公司談生意,他喜歡字畫,柳管家你再找兩幅畫,一起掛到我辦公室。”
柳管家:“是。”
云黛:“等等,那是我的課外作業,你拿走了,我怎么辦?”
陸靳川視線下垂:“這紙多得是,你再寫一幅字不就行了。”
云黛有些錯愕:“啊?”
龍紋金紙這么金貴,你讓我再嚯嚯一張?
陸靳川:“你的課外作業老師看過以后,這紙要帶回來。”
云黛眼里沉著一抹思量:“為什么?”
云家老宅雖然有一卷龍紋金紙,但奶奶從來沒有給她用過。
這紙除了金貴外,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陸靳川覺得她有點不識好歹,眼尾下壓審視著她:“小孩,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在陸家,沒有像你這么多嘴的人,你再問東問西,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