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云黛有很多想法,并且這些想法日益增多,日后他會把這些想法好好的告訴云黛,即使超出了她身體所能承受的負荷,他也不會輕易饒過她。
有名執事走進來稟報:“門主,二長老快到風雨樓了。”
墨涼:“這么晚了,他過來干什么?”
執事:“我們三顧茅廬,終于把柳神醫請了過來,二長老想讓柳神醫為您調養身子。”
墨涼臉色冰冷:“我身體沒問題。”
執事:“門主息怒。如果柳神醫真的能夠改變您的體質,讓未來主母不用因為生育而死,這對您和墨門來說,都是一樁天大的喜事。”
墨涼諷刺的笑道:“我叔叔和堂哥娶妻之前,是不是都請了大夫調養身體?他們把身體養好了嗎?他們妻子墳頭的草比人都高了!你們不想對死去的女人產生愧疚感,所以次次都要搞這種自欺欺人的把戲,你們不覺得膩,我卻覺得惡心!”
“你覺得惡心,那你把自己的命還給你的親生母親啊,你有這個本事嗎?”
二長老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他頭發花白,精神無比抖擻。
“門主,剛才你說的話有一點錯了。墨婪山的妻子,墨安瀾的妻子,沒有人逼她們生孩子,是她們自愿要為丈夫延續血脈。門主,你當然可以不結婚生子,但是你看看自己身邊還有兄弟嗎?他們都在那場戰斗中,為了保護墨門死了。”
“你是墨門唯一的希望,如果從你這里斷了傳承,那墨門幾千人全部都要因為你的任性為你陪葬。我這次請來的柳神醫,他醫術高明,你不妨讓他看看,萬一他真的能治好你呢?”
云黛看向二長老身后的男人,他就是柳神醫?
毫不客氣的說,全天下最好的神醫在藥門。縱然在高手如云的藥門,都沒幾個人敢自稱是神醫。
她沒有在藥門見過柳神醫,難道他是藥王谷的嗎?
柳神醫把手搭在墨涼的手腕上,把了兩次脈,這才開口道:“墨門主身體情況非常復雜,他體內陰氣過盛,這對他本身來說影響不大,但是對妻子確實致命的傷害。墨門主體內的陰寒之氣非常毒辣,一旦跟女子行房,那就是給她下催命令。目前只有兩個辦法,一是解決墨門主體內的陰寒之癥,二是找一個陽氣十足的女人,或許她能在生產的時候堅持下來。”
二長老大喜過望:“柳神醫,您真是醫術高明,把把脈就看出這么多問題!以前我們墨門請過不少醫師,他們提出的都是第二種方法,但是都沒用。所以我想,您應該有辦法治好我們門主吧?”
墨涼見柳神醫有幾把刷子,心里產生了一絲絲忍不住期待。
柳神醫:“讓我仔細想一想有什么方法可以治療墨門主的病。”
二長老:“好好,您坐下來想。”
云黛狐疑的看著柳神醫,難不成他真的有辦法?
在云家老宅的時候,松老大夫曾經嘗試著解決墨師父體內的陰寒之癥,有一次墨師父體內的癥狀消失了,兩人高興的大醉了一場。
可是第二天墨師父的病復發了。
大喜過后是大悲,墨師父從此不再看病,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
云黛后來去藥門,她把墨師父身上的奇癥跟大師父說了,大師父說陰寒之癥雖然難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她求大師父給墨師父看病,但是大師父說,她如果醫術學得好,她自己就能給墨師父看病。
即便今天她沒遇到墨涼,她也會找個時間來墨門。
云黛小時候的玩伴不多,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沒道理她學了一身本事,看著阿呆受苦受難不救他。
柳神醫捻著胡子問:“二長老,如果我能治好墨門主,那你們可一定要把銀耳山送給我。”
二長老非常霸氣的揮手:“銀耳山算什么,我把周圍的八座山一并送給你,只要你能治好門主,你想要什么我們就給你什么!”
云黛問:“銀耳山是什么地方?”
墨涼:“一座土壤肥沃的山,里面有很多草藥。”
云黛摩挲著下巴:“那就是誰能治好你,誰就可以擁有九座山,當山主嘍?”
墨涼:“嗯。”
柳神醫瞥了眼云黛,如果不是她太年輕,他都要以為她要跟他搶飯碗了。
他用毛筆蘸了蘸墨水,在紙上寫下了一幅藥方。
云黛湊過去看了看,她屏氣凝神了兩秒,然后笑出聲來。
陸靳川拿著藥方,掃了一眼,隨后放下。
這位柳神醫不是藥門的人。
藥門弟子開藥方前,首和尾都需要標記特殊符號,用來證明這是出自藥門的藥方,出了問題找藥門負責。
柳神醫瞪著云黛,臉色發黑:“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