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人工智能調查的資料里,李專家出身內陸某省小縣城,父親爺奶兩代人掏空了所有積蓄,培養出一個內地名校尖子生,畢業后留阿妹,兩三年就特么靠技術拿綠卡,然后……CIA了。
回國后在大廠也是中層以上,有技術有待遇,年薪幾百萬的大拿,但李專家對父母、爺奶之類沒任何回饋,還嫌棄那邊配不上他現有的一切,講出去會影響他面子,極少來往。
看到這種人,他落網后是什么待遇,是一回事。
趙總看不順眼,幫醫院里一些重病患者轉一下負擔,又是趙總的慈父關愛了。
有協警身份,即便是協的,稍微和機場溝通一下,都不需要買票才能進站。
他們進去時,趙總就是停車場等待,等對方出來見一下,送個殯就行了。
一段時間后。
等趙總看到押著某李專家走向停車場的老王一行人,表情里也多了一絲古怪,他們抓的人沒錯,但……怎么會有一個挺漂亮的小空姐拖著行李箱跟著,還一臉狼狽緊張的樣子?
空姐小姐姐也挺眼熟的。
然后,看著阿濤手里抱著一個變形的紙箱??
這次老李去京城開回,其實還帶著一副張大千的畫作,真跡,打算送人的。
這一張畫當然不是最著名的畫作之一,在21世紀10年代中后期,那位張大師的名畫,動不動就是大幾千萬起步,在趙總穿越前的時代,一幅畫拍賣一兩億元也不罕見。
老李拿著的這一副張大師荷花圖,就是價值幾百萬元,打算送給某大廠核心高管的父親,目的……這還用說么。
不過運輸名畫,一般懂行的都是裝裱好的畫作之外,內層用瓦楞紙包裹,外面再來一層聚乙烯包裝紙、中間再來一層。
即便偶爾磕碰、摔落之類,也不會損毀畫作。
阿濤此刻抱著的紙箱,可不是簡單摔一下、磕碰之類能形容的,像是被人狠狠踹踩一番,還有高跟鞋那個根尖痕跡、大力撕裂痕跡。
踏步下車,趙總喝了幾口水,在阿濤走到幾米外時,才失笑道,“怎么了?”
阿濤一臉的尷尬和狼狽,“意外,就是我們追,他跑……拎包和紙箱砸我們,我剛在電梯邊接住拿好,這位女士就撞了我一下,原本包裝的紙箱從三樓掉下去,還差點砸到人,嚇得那個人在我們下去之前狠狠踩踹了幾下,不過癮又撕了幾下……”
熟臉小空姐尷尬上前,“警察同志,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叫周雅文,川航空姐,這是我證件,之前踩踹它的人,是被我的失誤嚇到的過激反應。”
“這件事我可以負責,如果這箱子里東西壞了,要賠償,我會負責到底。”
趙總笑著握手,“我不是警察,我姓趙。”
簽到一百元。
然后在阿濤等人緊張的關注下,趙總直接開箱了。
聚乙烯包裝紙類似塑料包裝,正經情況下它的防護力不錯,但很明顯,有幾個高跟根尖已經插進去了。
瓦楞紙一般也很不錯,厚紙箱都是選擇瓦楞紙。
等開箱到最后,看著荷花圖里中間出現一些碎裂痕跡、還有小洞,被人大力撕裂的位置也有裂痕,趙總擺手道,“沒事,周小姐,你可以走了。”
阿濤等人紛紛松了一口氣,趙哥說問題不大,就沒事。
周雅文好奇的看了幾眼名畫,指著上面的小破洞,“壞了啊,還有裂痕,真不用我賠?這是畫?包了這么多層……”
趙總擺手,“不用,一點小事,再說也是他們辦案不給力才會驚嚇到你。”
阿濤幾人尷尬了,王漫妮小聲解釋,“這次我們沒有一上來就用防狼噴霧和電擊棍,而是拿出證件想抓他,才給了他跑和掙脫的機會,搞出了一些亂子。”
周雅文一邊聽一邊擺手,“不,不,不是這幾位警察同志嚇到我,是我頭疼,還急著趕航班,才沒看好路。”
“事情和他們沒多大關系,我工資還不錯,我賠吧。”